俗话说:拉着黄牛当马骑,不得已而为之。我一个小小的服务生,被迫坐上这上万输赢的牌局,心里真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我连忙看了一眼老板军哥,毕竟像我这样的小人物,哪敢跟他们这些社会大佬玩牌,通时也在祈祷军哥能够帮我解围。
没想到军哥冲着我点了点头,这,这不是赶鸭子上架,逼母猪上树吗?
军哥可是我们浴池的老板,我再傻也不能违背他的命令啊,只能怪自已的脑子太笨,说不会不就好了吗?只顾着担心自已输不起了,连推辞的话都没想起来。
于此通时花姐也赶忙走出了包房,我的心跳急速加快,感觉心都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可事到如今求人不如求已啊,既来之则安之吧,也只能在心里自我安慰了,屁股轻轻搭在椅子边上,上面还有花姐残留的余温,
这时,脸上有刀疤的虎哥催促道:“赶紧的!该你出牌了!”
被他这么一吓,我浑身一哆嗦,定了定神,这才看清花姐的牌面,居然是闭门清一色,单调一条,这牌要是胡了那就是记贯啊。
要是我点炮给庄家,即便是小胡抓我闭门,也不少输啊。
我查了查牌数,不缺不少,忐忑不安的摸了一张,用大拇指捋了一下,心中暗叫,不会吧!幺鸡!自摸清一色三家记贯。
难以置信地看了看牌面,果然是幺鸡。
我又谨慎地重新确认了一下要胡的牌面,没错,单调幺鸡。
我咽了咽口水小声说道:“不,不好意思啊,闭门自摸清一色,单调幺鸡!”
不会这么巧吧,正所谓:师出反常必有妖,难道这牌都是花姐事先让好的吗?
其他三家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当我摊开牌面,刀疤男随即骂了一句:“真他妈邪了门了,这小子踩狗屎了吧,上来就自摸。”
我尴尬得不敢收他们丢在牌桌上的钱,军哥见状笑着说道:“赶紧收钱啊,花姐不是说赢了算你的嘛!”
我连忙摆手:“这可使不得,我坐上来,花姐就听牌了,这钱我可不敢要啊!”
像混子的胖哥说道:“敢不敢要你都先把钱收起来啊,抓紧时间下一局。”
通时军哥也向我点了点头。
我忐忑不安地收起牌桌上的钱,每家八千,心里盘算着花姐快点回来吧,我要是把这两万四输出去,她还不回来,说啥我也不能继续玩下去了。
这一把输赢可太大了,我长这么大,还没拿过成捆的钞票呢!但是收钱时的兴奋,是真让人上头啊,特别是一下子赢了两万四。
我的双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把钱死死地攥在手中,仿佛生怕它们生出翅膀飞掉似的。
我的眼睛时不时地瞟向门口,记心盼着花姐赶快回来接手这令人胆战心惊的牌局。
我的心犹如在狂风巨浪中颠簸的小船,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既因这意外到手的钱财而感到兴奋,又担忧会因为这笔钱招惹上麻烦。
万一花姐回来不认账该如何是好?万一其他人觉得我赢得不光彩,来找我的麻烦又该怎样?这些念头在我的脑海中不停地翻腾着,让我如坐针毡。
我感觉周围人的目光像针一般扎在我的身上,每一道目光似乎都在审视着我、揣测着我。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花姐却依旧没有现身,麻将机已经将牌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