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营帐一事虽已证明谢晴惋是清白的,但还是有些不好听的话在贵族之间流传。
若是让人看到她和自己在一块,难免又给她惹来流言。
云枝有些疑惑地看着楚寒烨的背影,“这位燕王性格当真是古怪。春狩本就是为了狩猎,他倒好,还把兔子捡回来了。”
谢晴惋抚着手中的小白兔,心中也泛起了丝丝涟漪。
那个男人分明连兔子都舍不得杀,为什么会变成后来那副铁石心肠的样子呢?
“云枝,他再怎么落魄也是皇子,这话以后不准说了。”
云枝小心地吐了吐舌头。
谢晴惋也没有了看书的兴致,抱起兔子起身,“我们回去吧。”
……
春狩是大楚一年一度的盛事,意在考察士族子弟骑射功夫。
不断有人拿着猎物回来,通秉是何人所猎。
文书官便在身前的板子上勾上一笔。
谢晴惋去时,见排名第一的俨然是当今太子。
也是,谁敢跟未来的皇帝争长短呢。
想了想,她视线轻移,在板子上找起楚寒烨的名字来。
却见他的名字赫然排在了末尾,竟然连一笔都没有。
这时,大队人马齐齐往这边而来。
文书官重重敲了一下铜锣,宣告这今日上午的比赛告一段落。
皇帝十分开心的样子,问道:“目前是谁拔得头筹啊?”
马上有人奉承道:“回皇上的话,是太子殿下。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又问了其他几位皇子的成绩。
当听到楚寒烨竟然一只猎物都没猎到,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
“燕王,怎么回事?”
甚至都不愿意叫楚寒烨的名字,而以燕王相称。
谢晴惋眸光不自觉地移到了楚寒烨身上。
但他脸上看不出丝毫神情,越众而出,低声道:“回父皇,儿臣骑射功夫向来不好,而且……儿臣见那些动物,也有些下不了手。”
太子今日大出风头,又得了皇帝嘉奖,正是得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