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按照她相信顾旸还活着的假象,怎么也不可能供奉牌位。
只是这牌位是她抱着拜过堂的,加之所有人都认为他死了,折合下来索性就和祈福所用的天地神祠同供奉着。
话还没说完,顾旸就冷冰冰地扫了她一眼,厉声喝道:“闭嘴!”
谢扶月心有委屈,可这事是她失误在先,也不敢再吱声。
不大一会儿,丫鬟们也取了冷水和冰块齐齐进门。
谢扶月干咽了一口唾液,这才恍惚地猜测顾旸大概是打算用冰水泼她。
长乐侯府上经常这么惩治人。
不过,若是泼她冰水顾旸能解气放过今日的事情……
她咬紧了牙,那也不是不行。
这事她有经验。
也就冷那么一瞬,及时更换衣物是不会着凉。
可到底还是害怕,眼见着丫鬟们端着冷水和冰块越来越近,谢扶月赶紧闭上眼,扭过头不敢再看。
然后,手背火辣辣的伤口覆上了清凉。
欸?!
谢扶月小心翼翼地睁开眼,那盆冷水已经被端到了跟前,而她被烫伤的手也被顾旸带着按进了冷水中。
顾旸正吩咐丫鬟们,“将冰块包在雪缎中。”
所以,顾旸不是打算用冰水报复她,而是帮她冷敷伤口?
觉察到谢扶月的视线,顾旸板着脸看向她。
“将伤口在冷水中浸泡一刻,再冰敷。”
说罢这才松开她的手腕,接过丫鬟递来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干手上的冷水。
只是眸光瞥见浸泡在水中的手腕,他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推着轮椅到了桌边,顺道吩咐丫鬟。
“去取烫伤膏与活血化瘀的药来。”
谢扶月垂眼看了一眼,水波荡漾中,那双如玉的手除了手背上的两处红疤像花似的,最惹眼的莫过于是纤细的手腕上烙印着一圈红痕。
她眼皮子一跳,想起那悲惨断裂的扶手。
后知后觉的生出几分后怕来,还好还好,顾旸手下留情了。
只是等折腾好手上的伤,谢扶月还没找到合适的开口机会,丫鬟们又来问是否该上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