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棠心如刀锯,泣不成声:“爸,我不要他了,我只要你……”
“棠棠,爸以后不能保护你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7
话落,听筒里便没了声音。
“爸?爸你说话啊!爸!”
江晚棠担心又害怕,一边喊着,一边慌乱起身往外走。
匆忙间,膝盖撞在柜角,发出巨大的碰撞声。
剧烈痛意从膝盖钻入心脏,江晚棠脸色一白。
下一秒,手机里传来萧瑾言的声音:“江晚棠?你怎么了?”
江晚棠忍着痛,声泪俱下:“萧瑾言,我想见我爸,我想见他!”
“我求你让我见我爸一面好不好,就一面,一眼也行,我求求你了……”
手机里静默一瞬,传来萧瑾言冷酷的拒绝:“不行。”
接着“啪”的一声,挂断晚。晚。吖了电话。
江晚棠呼吸一滞,手忙脚乱的回拨。
可无论打了多少次,都只有一道机械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她忍着疼,匆忙赶去警局,想当面求萧瑾言让自己见父亲。
可没有申请,门卫将她拦在了门外。
江晚棠淋着大雪,一直等,可等到夜幕降临,都没能等到萧瑾言……
再见面时,是在火葬场。
从萧瑾言手里接过骨灰盒那刻,江晚棠的世界骤然坍塌,只剩死寂。
她抱紧盒子,在萧瑾言复杂的目光里沉默离开。
郊外墓园。
江晚棠跪在母亲的墓前,风雨侵蚀的石碑上面又多刻了一行字——江世汉之墓。
江晚棠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眼泪却先落下来,满口咸涩。
“爸……女儿不孝,你养我这么大,我却连墓地都买不起,还要打扰妈妈的安宁,才能让您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