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银娥的丈夫外出工作,她有一儿一女,儿子在外地念大学,不常回来,女儿早几年嫁到了旁边村子。
"你这样做生意不行。"李银娥寻思着,"赶明儿你在店里放个谢绝还价的牌子,要是再有人讨价还价,你就说店里都是实价,不能还价。"
徐檀兮笑着应:"嗯,好。"
是应该如此,她最不会与人讲价还价了。
她去装了一些糖果,还打包了一个蛋糕:"刚刚那位婶婶用绳子牵的是谁啊她的家人吗"
李银娥在镇子里活了半辈子,附近村子的人基本都认得:"那是她儿媳妇。"
"为什么要用绳子绑着她不是怀孕了吗"
"是怀孕了,第二胎。"离幼儿园放学还有点时间,李银娥也不急着走,"我听别人说,她家儿媳妇得了病,好像是精神病之类的,不用绳子拴着会跑,还会打人,不过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就不好说了。她家那个儿媳妇不会说普通话,字儿也不会写,说是说外地谈来的,可是不是谈的谁又知道呢。"
徐檀兮安静地听,没有接话。
李银娥把声音放小点:"到底是买来的,还是哄来的骗来的,就不好说了,估计也是怕被举报,藏藏掖掖的。"
祥云镇的旅游业没怎么发展起来,并不富庶,又因为地理原因,依山傍水,镇子里与外界有些脱轨,许多老一辈的思想都还没有解放。
那些个见不得光的事在祥云镇其实不少见。
"这事你就当不知道,都在小镇里过活,有时候啊,也没办法,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李银娥叹气,"不说了,我得去接外孙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