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盘上沾了点儿血,徐檀兮的手帕放在那上面,叠得方方正正的,帕子绣了字,光线太暗,很模糊,戎黎只能看出个大致,杳杳。
偏偏是白色,太干净了。
让人想弄脏。
"我下去抽根烟。"
他没动那块手帕,开了车门下去。
这条路是通往乡镇的,到了晚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很少,除了喧嚣的风声,便没有其他声音了。
戎黎喜欢用摩擦轮的打火机,点火的时候会发出刺激他神经的声音,能让他稍微不那么麻木。他站在两根路灯中间,两个光源在地上投了一双影子,他在中间,烫伤的手指夹着烟,他吸得很用力,尼古丁直接往肺里灌,进得多,出得少,是不要命的抽法。
第三支了,他手指又结了痂。
"先生。"
戎黎点烟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徐檀兮下车,走过去,把手伸向他,打开手心:"你要不要吃一颗糖"
她掌心有一颗粉色包装的硬糖。
戎黎继续点火,蹭的一下,蓝色的火光映进他
光映进他眼底,他咬着烟凑近火源,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来:"我不吃甜。"
徐檀兮把手收回去,压着裙摆放在身侧:"可不可以早一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