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她单方面地见过你,当然,这些都没有医学根据,是我的猜测。不知道容先生你信不信徐小姐说的前世今生,说来惭愧,我这个主治都有点混淆了。"
说实话,是有点离谱了,接触徐檀兮之后,黄文珊不止一次怀疑自己的专业能力。
"言归正传,我想说的是,不要低估了你对徐小姐的影响,我开的药应该没有容先生你管用。"
徐檀兮一觉睡到了黄昏,戎黎抱她上车她都没有醒。
天快黑了,远处的天像寂寞的画家用红色颜料泼的一张画,黑色打底,留白很少,色调热烈又凄凉,很美,美得让人心生落寞。
戎黎给徐檀兮盖上毯子,叫了个代驾,回了麓湖湾。
"杳杳。"
"杳杳。"
他叫不醒她,只好把她从车里抱出来。戎关关在程及那边,客厅里没开灯,昏昏暗暗的。
他看得不太清楚,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沙发上,盖好毯子后,起身去开灯。
手被拉住了。
"杳杳。"
她说:"是棠光。"
戎黎蹲下来,昏黑的光线里她的轮廓像一道模糊的剪影,虚幻得仿佛随时要化成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