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晚让许亦云不要再上山了,让他到田里面帮自己浇菜。
男人在院坝上面磨柴刀,应该是打算去山上的,听到苏晚让自己去浇菜。他看了苏晚一眼,然后放下手上的柴刀,挑着两个桶走了。
苏晚站在院子门口,看着许亦云挺拔的身子挑着两只水桶离去,模样有些别扭,苏晚有些好笑。
进屋之后,苏晚把昨天在集市上面买到的香料给拿出来,一样一样的摆在桌子上面。
瞧着自己买回来的东西,苏晚的心情很好。
她拿两斤干辣椒进厨房,然后就洗锅生火。
等炒锅烧干的时候,苏晚打了一点点猪油进去润锅,等炒锅烧得足够滚烫,她把火炉里面的柴火拿出来,留一点火星子在里面。
然后她把买回来的两斤干辣椒,一同倒进锅里,紧接着用锅铲快速的翻炒起来。
浓郁的辣椒味呛得苏晚差点睁不开眼睛,用湿毛巾捂着口鼻很久,苏晚才好受一些。
屋外的风吹得很大,随着茅草房裂开的缝隙灌进屋内,那些呛鼻子辣眼睛的味道,很快就被吹散了。
苏晚的目的是为了把辣椒炒干,然后碾碎成粉末。
炒辣椒的时候味道是挺大,但是捞出锅的时候,味道就全部消散了。
大房二房那边刚刚闻到呛鼻子的辣味,正要挽起衣袖来找苏晚的麻烦,谁知道屋外的风猛烈一吹,那些味道瞬间就吹没了。
两家人因为卖栗子的事情,一直记恨着苏晚,天天就等着苏晚出错,然后他们跑过来找苏晚的麻烦。
今天好不容易等到三房那边飘出辣椒味,他们好趁机打压一下苏晚那个死肥婆。
谁知道那凉爽的秋风一吹,啥味道都没有了。
刘氏里面憋着火气,上次卖栗子的时候,她被守城的士兵带走,被罚了二两白银不说,还挨了十大板子,至今都还肉疼着。
心里的这口气,无论如何她都要找苏晚讨要回来。
所以回来之后,刘氏就一直盯着三房这边,想方设法的找苏晚这边的错误,奈何苏晚老老实的,从未做过任何错事。
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一次机会,刘氏还未发功,那机会就没有了。
站在自己家的院子里面,刘氏撑着她粗壮的腰身,对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嗅了又嗅,都没有闻到半点之前呛鼻子的味道,她不死心的冲进屋内,拉起靠在床上抽旱烟的许金宝,一脸蛮横的开口:你有没有闻到辣椒味,从三房那边传过来的。
许金宝正抽着烟,听刘氏的话觉得莫名其妙,你这死婆娘能不能不要总盯着三房那边上次被罚的二两白银都忘记了吗官差当初怎么跟你说的,你都忘记了没事不要去找三房的麻烦,哪天要是再被罚银子,别说老子没提醒你。
被罚的那二两白银,许金宝就跟割肉一样疼。
当时要是没去找苏晚的麻烦,没把所有的事情推到苏晚的身上,他们也不至于被罚二两白银。
刘氏听许金宝这么一说,内心本就怒火膨胀,如今更加膨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