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月里新接进宫的几个宝林给他做川菜粤菜湖南菜都不得龙心,东北硬菜加小磨香油也不管用,御厨生怕失业,宝林们都练了一手好厨艺,也有天真烂漫地坐船过道清湖来找文瑾拜师学艺的说君上嘴可真挑剔。
宫里热闹了,文瑾笑的越发少了,他朝堂羽翼更丰了,行事也日渐更为凌厉霸道。
文瑾也看开了,纵然怀孕爱吃酸也不能天天吃醋,便开辅导班详细教授了虾皮云吞的做法,他仍是不买宝林的账,说是别人虾皮入锅姿势不对,可把宝林们难为坏了,又请文老师教授虾皮下锅游泳正确姿势。
昨儿礼部安排圣上出去陪官家小姐泛湖,文瑾便说病了不便给他做云吞,她心眼不大原来容不下太多,并不适合给皇帝做大房,他又不肯吃御厨、宝林做的,便寒着龙颜空腹出去陪小姐泛湖,中午他自己也饿着更是风度欠佳不给小姐管饭,官家小姐被他饿得想死直喊皇上要不回家吃个饭再约吧,伦家…伦家腹饥,怕肚里打鼓御前失仪。
他昨晚上几乎饿晕回来冷着面孔逼她做云吞,点着她鼻尖数落她一点都不贤惠,往后谁娶她,谁倒八辈子血霉。
文瑾偏不做云吞反而煮黑鸭血汤给他,她全方位摆烂说你娶吧,娶政敌之女给你留个政治污点,让你被史官记在史册遗臭万年,他脸也会黑掉,但是仍看在云吞份上没有砍了她。
两人交恶一夜。
清早发狠拿雨露浇灌她半个时辰,语气温温求饶叫她瑾妹又甜言蜜语哄了二刻,文瑾被吹耳边风,便心软了。
事后,文瑾起身去小厨房煮云吞。
傅景桁则将文瑾买的那身一两银买的里衣又穿身上了。
文瑾回头看了看,倒也不知他为什么半月来可着这身里衣使劲穿,白日里穿了,夜里老莫洗了连夜吹干翌日再穿,他是她见过最勤俭节约的皇帝了。一两银他花的可真值得,这个抠门的处理办法,她都想再买一身让他轮换着穿了!
文瑾准备了馅料面粉,做了虾皮云吞,水开了之后,便将云吞下锅。
还在煮,傅不知几时来了,斜斜立在门处看着她煮饭的身影,她起来还没梳起发髻,长发松松的挂在耳上,温婉极了,正往冒着蒸汽的热锅里放胖乎乎的云吞。
他不知看了多久,深吸口气便从她身后把他的床奴抱住了,将下颌搁在她的颈窝,拿手指描画着她眉骨,睡眼惺忪看着她忙活,起床气渐渐消散。
是否推牌九赢了钱,今日如何发善心,我以为又要饿我一天。昨儿夜里煮黑鸭血属实卑鄙。
文瑾这几日的确陪阿嬷和几个面相讨喜的宝林推牌,合伙赢了不少钱,也算情场失意,赌场得意,找到了后宫致富之道,得多谢他不住地充盈后宫,阿嬷纵然口中责骂君上,然女人到底不能左右君主,不是你手把手教给我,做人要卑鄙我学得快不快
朕的得意门生。朕甘拜下风。
这时礼部管事的孟大人在门外禀报:君上,今儿一天排程如下,早朝后下练兵场验兵,下午与外宾于军机阁会晤。傍晚酉时和端木小姐一起量体裁衣,以便制衣局准备成婚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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