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权,你当老娘瓜兮兮呢?
接个城里的,饭不能做水不能提,真当仙人菩萨拿来拱起?”
越橙欢迷迷糊糊醒过来,只觉得脖颈一阵阵地疼,她还没睁开眼,耳边就一阵吵闹声。
“呸!
方圆几里谁不知道你家李富胜是个缺根筋的哑巴,十里八乡都叫瓜娃子,哪家姑娘愿意许给你家?
还想讨媳妇?
要不是我老汉欠你家人情,李福胜这辈子打光棍。”
陈权越说越来劲,一张嘴叭叭地不停:“人穷还傲,就属你廖红英挑三拣西,你李家,能传宗接代算祖宗八辈子烧高香。
如今高香给你送来,你可聪明,知道挑肥拣瘦。”
俗话说:“人情欠了是要还的,或则阎王都不收。”
秉着送个媳妇给哑巴‘李富胜’,两家人情算是做个了结。
没想到廖红英心眼打得大,想要个五大三粗能挑能提的姑娘。
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越橙欢眼未睁,心却拔凉拔凉的。
耳畔忽远忽近的争论声让她浑身发寒,他们的对话让她意识到。
陈权要把自己送给一个傻子当媳妇儿,而且还是个傻子哑巴。
这样荒唐至极的事情早在几个小时前的飞机上看过,身处法治社会的她——总觉得是营销号的夸大其词,几句话说得那是惊心动魂的拐卖事情,让人半信半疑。
然而下一秒,全身的感官被放大,空气燥热黏腻,充斥着一股闷重的男性气息,并不难闻也算不上多好。
皮肤糊了一层滚烫厚重的潮意,脊背硌得生疼,粗糙的东西粘在全身,好似被胶水糊住。
她感觉整个人难受不己,将她从回忆中生生逼回残酷的现实。
是的,她被拐进穷乡僻壤的大山。
可笑的是,恶魔之手还是自己曾当成一束光的男人。
心头充斥浓郁憎恨的越橙欢睁开眼,眼前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