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地震来了,躬下身猫着腰准备东串西串,抬头一瞄便见李富胜将箩筐用力震到地上,震得地面都颤了两下。
只见他捡起石头用力砸过来,拳头似的石头一砸一个坑,众人那里还有八卦可言,躲命都来不及,抱着脑袋顷刻间都散了。
李富胜满脸通红站起身,用力跺跺脚,梗着脖子大声喊:“傻子!
你才是傻子,你们全家都是傻子!”
骂完似是不解气,抡起手掌大的石头朝一户人家的门上用力丢去,门板断裂的那一刹那,他听见院子里传来骂骂咧咧的嚎叫声。
“小兔崽子!”
李富胜别头冷哼,低下头瞅见衣角的泥啧,用手细细抚平衣服上的泥灰,从鼻子里哼哼了几声,嘀咕骂了句:“臭八婆!
该。”
刹那听见门嘎吱的一声,他连忙挑起两筐苞谷,快而极地跑了,那步伐活像身后有猛兽盯上了似的。
待村里随处可闻飘香西溢的米香时,李富胜挑着两担苞谷稳稳当当地回到家。
院落里,他将苞谷撂倒在地,拿起风谷车旁的耙儿将颗颗饱满,金黄色泽的苞谷扒拉开。
墙拐角时不时传来几声喧吵声,风一吹就散了。
李富胜首起腰,盯着乌漆嘛黑的地方看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拉过一旁木头钉的板凳,脱下胶鞋套在板凳脚上开始麻苞谷。
待月亮又亮又圆地挂在头顶,李富胜首起身干搓了把脸,将耙儿,板凳一一放到原位,才走到水缸前,拿起瓜瓢舀水洗手洗脸,听见拐角处的声音愈发尖锐。
李富胜歪着头发了会愣,好一会儿嘿嘿笑了两声,朝着东边小土房走去,自言自语地嘟囔两句:“阿婶骂人,告状。”
哗啦啦。
门拴上系着狗链子,他瞪着眼取下铁链,很快,李富胜推门进去,有阻力,脚下一绊。
整个人踉跄一下。
他迷迷蒙蒙地稳住了身体,发了会儿愣,屋里伸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