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的深秋,寒意己经渗入骨髓。
我是纪录片导演陈默,专门拍摄民间艺术题材。
去年夏天接到一个委托,要我拍摄一部关于东北传统戏剧的纪录片。
委托人是个神秘的收藏家,通过邮件联系我,说愿意提供充足的资金支持,唯一的要求是要把重点放在"咒戏"这个几乎绝迹的戏剧形式上。
所谓"咒戏",是一种融合了巫术和表演的古老戏剧,传说能够沟通阴阳两界。
这种戏在明朝就己经被朝廷明令禁止,到清代几乎绝迹。
我本以为这只是个考据类的拍摄项目,首到在黑龙江北部的雾江镇,遇到了那座改变我一生的戏院。
雾江镇坐落在群山之中,常年云雾缭绕。
这里有一座建于清末的老戏院,叫"春满楼"。
当地老人说,这座戏院最早是一位从京城逃难来的戏班班主所建,专门演出一些外地看不到的"怪戏"。
经过多方打听,我找到了一位在春满楼工作了大半辈子的老人,张寿山。
今年己经八十多岁的张老说,那位创建春满楼的班主姓萧,据说是京城某个大戏班的传人,但因为痴迷于研究禁戏,被同行排挤,这才逃到东北来。
"萧班主是个怪人。
"张老坐在自家的老式躺椅上,喝着浓茶慢慢说道,"他不要钱,就是痴迷于研究各种稀奇古怪的戏。
那些戏,都是从一本破旧的戏本上看来的。
""什么戏本?
"我打开录音设备。
"具体谁也没见过,但听当年的老人说,那是一本用人皮做的戏本。
"张老的声音突然压低,"每到月圆之夜,萧班主就会把自己关在后台的密室里,你能听到里面传来诡异的唱腔,但那声音。。。不像是人发出来的。。。。。。"我和摄影师老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兴奋——这种充满神秘色彩的故事,正是纪录片最需要的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