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所应当照顾你,护着你,至于欺负,哪次欺负是真?‘欺负’完了,哪次软下身段求和、哄你是假?”周京臣依稀陷入了一个漩涡。
不见她,割舍不下;见了她,又想起周家的衰败,百般地挣扎,恼她,也恼自己。
两股情绪猛烈撞击他。
他撂了筷子,进书房。
风风火火来,冷冷清清去。
程禧所有的话,哽在喉咙。
。。。。。。
傍晚,周京臣交给程禧一份租赁合同。
“东城区有一家美容院的老板移民泰国,店铺和仪器一口价出售,员工也齐全,我租了。”
他摩挲着光秃秃的无名指,余光像是看她,又像是看挂在墙壁的艺术照,“你闲着无聊,解一解闷。”
保姆一瞧,缓和了,示意程禧端茶水。
她斟了一杯,周京臣接过,不经意碰了她手,“这么凉?”他低头,打量她脚,穿了拖鞋,没穿袜子。
“阿姨,拿她的袜子。”他放下茶杯,“她体寒,偏偏贪凉。开空调,提醒她穿厚衣服;不老实穿,不许开空调。”
“我记住了,周先生。”保姆拿了袜子。
“过来。”周京臣又接过,颠了一下腿。
程禧坐在他右腿上,脚搭在左膝。
“以前不是喜欢涂指甲油吗,怎么不涂了?”程禧读大学后,周夫人不管她打扮了,她大多数是清纯素颜,跳舞会化妆,尤其跳《贵妃醉酒》,红妆浓艳,鬓发如云,十指蔻丹,自有一番韵味。
他掌心糙,套袜子磨得程禧痒,勾着脚趾,“保姆不让涂,也不让抹口红了。”
周京臣又打量她嘴唇,她平日总是抹唇膏,他初次吻她,在半醉半醒间,唇齿是柔润芬芳的饱满蜜桃。
那种打破世俗禁忌,坏个彻底的味道,催他发疯,惹他着迷。
他自甘堕落。
亦是浸入骨髓的上瘾。
周京臣拇指蘸了茶水,轻轻抚摸她唇瓣,洇湿得水淋淋,“影响孕妇,是吗。”
“没什么影响,是保姆太谨慎。”
他拇指没离开,停在她唇瓣,“你找叶柏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