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机器的事情能摁下来,我听你姐夫说好几家在打听了。其中就有张大运,都给龚群送了礼的。”
周念皱眉,张大运是公公的徒弟,村里村边好几家村子的生意都被他抢了。
为人圆滑阴险,而覃颂一点就炸,被张大运随随便便膈应几下就得罪了几个村领导,导致烧的瓦砖一直卖不出去。
“这机器要是被别人买了,他刚起的那点劲怕又得没了。”周云喜忧愁道。
周念拉着她的手拍了拍,“你放心好了,你姐夫撇下摊子跑过来,一定会帮他的。”
覃颂是算着日子的,得抢在张大运前面拿下龚群的制砖机,抢走的生意才能更快拿回来。
这年头的土窑想买制砖机都难,一是贵,一时半会回不了本;二是压根没路子买。
龚群有路子,但也就买下两台,挣了钱发展起了别的业务,对砖厂生意没什么兴趣了才想着卖掉。
上辈子,两台机器被张大运买了,最后元镇以下的所有村砖瓦生意都被他垄断了。
这辈子,他是不会给张大运这个机会的。
在他出头前,就及时掐掉,免得出现上辈子的麻烦事。
“兄弟厉害啊!”龚群趴在桌子上,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一个劲对覃颂竖大拇指。
覃颂不抽烟,但酒量厉害,龚群也是个酒鬼,村里镇上很少有喝得过他的。
覃颂又拉着龚进作陪,龚群这人在龚家这一辈最挣钱,平时就摆谱,但骨子里很挺在乎一个姓的亲人。
几圈白酒喝下来,见覃颂脸不红眼不花,啥刁难都没有,直接一匹一分的利润让他把两台制砖机抬走。
“走!”龚进扶了一把覃颂离桌,喊来堂弟媳照顾喝趴的堂弟,低声问:“还能开拖拉机吗?”
覃颂打了个酒嗝,晃了下:“能。”
“撑着,免得夜长梦多。”
两人到了龚群的砖厂,费了好大的劲把两台制砖机弄上拖拉机。
张大运带了近十个工人围了上来,像一只笑面虎似的盯着覃颂。
“哥你这也太不地道了,龚老板的机器是我先看上的,你怎么能截胡啊。”
“没有钱货两清,谈不上是你的。”
“看在师父的面子上,这机器你不跟我抢,我可以既往不咎。”
张大运和工人们挥了挥手里的钢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