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看他自己,一个初中生没文化,日子一眼看到头,戾气就上来了。
吃饭的手艺又卖不出钱,劣根性就越来越严重。
这是第一次她了解到以前的覃颂。
是个顾家顾弟弟妹妹的好大哥,却没人顾他。
“你哪来的钱!”覃二宝提着母鸡和鸡蛋过来,看见两台制砖机就叫起来。
覃颂上前从他手里接过鸡和蛋,“别吵吵,吵到我老婆女儿了。”
覃二宝朝门口看了眼,压低声音问:“老毛死了,你是不是跟二毛他们在贩粉子?”
“去你的,我是那么没底线的人?”
“以前不是,现在真讲不好!”覃二宝烦死了,抓了几下浓密的短发,“我跟你说你要是挣黑钱,全家都要跟着你倒霉的!老三都得被部队赶回来!”
覃颂阴恻恻看了眼覃二宝,换成以前就是一拳一脚过去。
“没大没小的!”
骂了句提着鸡和蛋进屋。
覃二宝跟着他,还要教育。
周云喜起身道:“他没做坏事,那两台制砖机来的路子是干净的。”
“大嫂,你别被他骗了!”
“我大姐和姐夫跟我说的,他们不会骗我。”
“……”大嫂为人干净,大嫂的姐姐姐夫清清白白在镇上做生意的,都是干净人。
他们没必要帮覃颂隐瞒罪行。
覃二宝顿时放松了,看覃颂的眼神有点儿羞愧。
覃颂感激地冲周云喜笑了笑,回头冲二弟说:“骂骂咧咧一路了吧?闲得慌就帮忙生火杀鸡,吃了饭我带你用那机器去。”
覃颂嘴巴张了张,无声地骂了两句,跟着覃颂到后面的厨房。
兄弟俩一起拔鸡毛的时候,覃二宝看了看他说:“生意都被张大运抢光了,你搞两台机器回来敬神么?”
覃颂瞥了他一眼,没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