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祭酒缓缓拿出册子,颤巍巍地从座位中走出,一侍从赶忙过来搀扶,正欲行礼,姜皇说道“祭酒年岁大了,不必行礼。”
祭酒也是姜皇的老师,同样的场面他也是经历过的。
当年的姜皇终考所有科目都是第一,想来己经好多年过去了。
“谢陛下”那一双苍老的手打开册子,仔细查看,虽然他己经公布过许多回国子监终考成绩。
“国子监的终考全部过关”说这话的时候祭酒的胡子也跟着动了动。
祭酒早到颐养天年的时候,姜皇也准了。
祭酒却说,活一天就要发一天的光和热。
姜皇也只好应允了他,这又让姜皇想起了上任国师王昌龄,他也是这样的人,不过己经离开许多年了。
真是让人伤神,许多年过去,姜皇不得不承认他也有些老了。
座下的等待成绩的学生们大气都不敢出,听到这儿算是松了一口气,却不敢太过放松,依然恭敬的跪坐着洗耳恭听。
这是国子监仪礼课所学,男子女子站有站相,坐有坐相。
本来这场面是极其庄严的,学生们身着青衿,端正跪坐着。
其中一少女却一副万事大吉的模样,以为没有人注意到她,又稍稍放肆了些,那少女挪了挪身体,又换了个较舒服的姿势坐着。
只见祭酒朝她这边看了一眼,缓缓说道“综合所有科目来看,平南公主阮良辰为女子末名,丞相府谢晚禾为女子第一。
大皇子景淮为男子第一,三皇子无恙、贺千御世子并列男子末名”听到自己是女子末名,祭酒又看了眼自己,囧得脸都红了。
所幸的是好歹通过了,不用再来西年。
那女子脸色本来有些苍白,这一囧,反而白里透红,添了几分气色。
随即又想着自己无父无母,终考成绩用不着给人过目,又有一丝丝失落。
又立即纠正了坐姿,同其他人一样跪坐,祭酒也没将她方才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