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鸢脸上憋了点笑,怕挨她娘的骂,生生忍住了。
闻奚似乎才回过神来,眼神惊奇地看着顾兰芝,一副二婶怎么这样的表情。
顾兰芝笑意僵硬,“卿时,你……”
闻憬却不听她说话,只对老太君道,“祖母和二婶茶也喝了,今日就到此吧。”
“不然。”他懒洋洋地说,“再吐一地血吓到婶婶们,我多过意不去。”
老太君这才睁开眼,有些奇异地看看闻憬。
“那便散了吧。”
沈灼华被丫鬟扶起来,也没有关心顾兰芝的神情,同老太君行了礼,便追着两轮椅里的闻憬出去。
“夫君。”
没有闻憬的示意,推两轮椅的小厮也不敢停。
沈灼华又追上去,“闻憬!”
停下来了。
闻憬抬起眼皮,示意沈灼华说话。
沈灼华斟酌了一番,才说:“方才说修复这簪子,所以我想问问,夫君的月例我能支配多少?或者,夫君可有门路,托人去修了?”
说着,从袖中拿出锦盒递给闻憬。
闻憬垂眸看着,没说话。
沈灼华的手有些僵硬,又是一会儿才说:“你说的话,我记得的,但今日……”
“今日非你过错。”闻憬说。
沈灼华愣了愣。
闻憬已经头疼地指挥小厮推走自己,“一只假簪子,没什么好修的,累不累。”
沈灼华站在原地,有些意外。
闻憬昨夜说的那些话不可谓不傲慢,今日她被使了个绊子,原是想忍耐的。
想着自己原本就替的妹妹身份,该低调一些。
可沈灼华在那一刻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