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汐道:“你既然是老板,那这事就该你管,我先走了。”
“不急,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事是我们赌坊,监管不力,让小兄弟受到了惊吓,我请你喝酒赔罪。”催时景抛了个媚眼,脚步一错,稳稳拦住去路。
眼前的男人就像是随时开屏的孔雀,长相不错,可惜不是她的菜,何况她总感觉男人有点怪。
林云汐果断拒绝:“不必了,我还有事。”
说完,再也没有停留。
管事解决完那几个混混,站回催时景身侧,不解地开口:“东家,您不是说他偷了宴王府的东西,您就这样放他走了?”
“走吧,也许他不是偷,而是拿呢。”
催时景用手抚了抚眼角,那个位置,正是林云汐长了泪痣的地方,只是今日林云汐将痣用化妆伪装成了麻点。
“啊”管事听不懂意思,一脸的迷茫。
“你不需要明白,本公子已经迫不及待,要去将这件有趣的事,告诉宴王殿下了。”催时景拂了拂袖子,扬长而去。
莺来燕往。
帝都最大的花楼,里面歌舞升平,热闹非凡,姑娘的娇笑声,男人喝酒划拳声相互交融。
二楼雅间,正对一楼舞台,观景最佳,眼前就是花团锦簇,楚宴晔坐在里面,神情却是疏离寡淡,似乎早已经神游天外。
催时景将一个檀木的四方盒子,摆在了楚宴晔的面前。
“宴王殿下,送你一个好东西,我刚在豪杰赌坊收回来的极品,这东西的来历更是有趣。新婚妻子把自己夫君给的价值连城的聘礼,就二百两贱卖了,你说这败不败家!哈哈……笑死我了。”
“所以你想死?”楚宴晔并不感兴趣缓慢地将目光投在了催时景身上。
被楚宴晔这样一看,即便催时景早已经习惯楚宴晔的态度,还是感觉当头被浇下来了一盆冷水。
不过面对楚宴晔,他一向没有任何脾气。
催时景又将檀木盒往前推了推。
“宴王殿下,礼物已经送到,你若是不喜欢,也可以送给你的小新娘。明天是三朝回门,私以为陪你的小新娘回娘家,会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催时景颇有深意,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楚宴晔皱了下眉,瞥了眼催时景离开的方向,又淡淡的收回目光,在这吵闹中继续神游天外,那摆在桌子上的檀木盒子,一直没有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