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礼踩着艰难的脚步,几乎是挪到阳台,再也不想多看他们一眼。
洛少琛擦着眼泪,故作委屈:表哥,我跟姐姐办婚礼,你会来参加的吧,虽然只是走个形式,但我很满足了,我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
宋父哼了一声:放心,他不想来,我也会绑去,他以为做错事不用付出代价吗?宋母冲着儿子的背影大吼:你要是不来,就滚出这个家。
苏韵怡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看到宋时礼如往常一样妒忌的表现,心中涌出强烈的不安,她并不会真的跟洛少琛结婚,只是走个形式。
在她心中,宋时礼因为妒忌失去自我,不能再错下去,这次如果能吸取教训,说不定还有救。
等办完婚礼,再跟他好好谈谈。
可那一声表弟妹,以及脸上释然的笑,却像是一根刺,扎进心脏。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接下来三人再也没有理会宋时礼,不关心他从楼上摔下去会不会死,也关心他会不会逃走。
在他们心中,宋时礼无比在乎这个家,也无比爱苏韵怡。
天大地大,他无处容身。
接下来三天,宋时礼果然没有吵闹,而是呆在家里养伤,父母和苏韵怡则开开心心准备婚礼,婚礼的地方在国营饭店,这对当时的人而言属于极其奢侈的行为。
但为了让洛少琛开心,父母掏空家底,费尽心机。
婚礼的时间到了。
宋时礼早早的收拾好东西,等待国防大学的老师来接,父母和洛少琛已经去了国营饭店接待客人,苏韵怡因为是戎人所以没有穿婚纱,她走到宋时礼面前。
时礼,待会儿你跟我一起吧,我跟少琛只是走个形式,并不是领证,你放心,我还是会跟你结婚的。
苏韵怡信誓旦旦,就像是十一岁那年,他被父母丢出家门,蹲在院子外的梧桐树下,是她带来新的希望,也是她承诺一辈子不离开。
但这才过了多久,苏韵怡彻底变了。
宋时礼脸色平静,淡淡恩了一声。
苏韵怡松口气,真怕今天婚礼上,宋时礼会去大闹一场。
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得到教训,以后会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