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你个傅六金,别以为读了两天书就了不起了,我在这里当了十几年的先生了,你就算告到院长那里,也没有一个先生跟学生道歉的道理。”
“到时候,他肯定是认为你不敬师长,你休想再来书院。”
谭红波吓死了,真是替他们着急,他偷偷的看了眼院长的神色,也看不出个啥。
糟了。
“六哥,算了,我跟添福不读书就不读了,你不读书太可惜了。”傅八金叹了口气,“我们不用道歉了。”
傅添福也知道这次可能是真的闯祸了,吓得哭唧唧的,“六叔,我不用道歉,我们错了,先生,都是我们的错,跟我六叔没有关系。”
余先生高高在上的看着两个乱了方寸的小子,很是得意,他就不信还收拾不了几个乡下来的穷小子。
“傅六金,你可别忘了,今年天子大赦,过些日子就是乡试了,别忘了你有没有资格,咱们书院还是有说话的资格的。”
傅六金眸光一寒,余先生却笑的得意。
傅添福彻底绷不住了,哭了起来,“先生,都是我的错,我让韩子望当马骑,让他打回来,您别生气了,不要取消我六叔的考试资格。”
余先生勾了勾唇,看向傅六金。
傅六金深吸一口气,“若是院长也觉得我有错,那就取消好了,这书院教人读书,却不能教做人,不读也罢,回我们乡下的学堂再等几年又有何妨?”
“好……好……傅六金,你有种,你等着,我这就去告诉院……”
“院长,您来的正好,您不知道,这个傅六金刚刚说咱们书院不少坏话,还说您不明白是非,乡下来的小子自以为过了童生试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这样的学生咱们教不了……”
谭红波看了眼傅六金,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六金,你刚刚说什么来着?”谢光文沉声问道。
“院长,他说……”
“余先生,我在问傅六金。”谢光文道。
余先生赶紧闭嘴去看谢光文的神色,他恨恨的瞪了眼谭红波,都是他多管闲事。
院长居然真的来了,他刚刚听到了多少。
“院长,我说我想回乡下学堂。”
“好有志气啊。”谢光文冷声道。
余先生趁势加把火,“院长,这小子嚣张的不得了,让他回去吧,咱们书院可教不起这样的人。”
傅六金深吸一口气,“八金,添福,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