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哼道:“贼男人,不准亲。”
“朕就要吻!!”
圣旨是上半夜发出的。
可朝天庙,下半夜就收到了风!
耳目,可谓通天!
朝天庙,一间古意盎然,庄严肃穆的禅房中。
一个老和尚跪在八丈高的佛像前,敲打木鱼,背影虔诚,有深不可测的感觉,仿佛在世佛陀。
咯吱。
门被推开,走进一个身材健硕的武僧。
“慧生主持,觉真方丈让我前来禀告于您,帝都方面迫于压力,已经在今夜下令,让三司会审兴南布庄一案。”
烛火摇曳,木鱼声忽然停止。
跪在蒲团上的老者背影极具佛性,但说的话却让人一阵胆寒。
“兴南布庄,灭门之时,可留有马脚?”
武僧摇头:“没有,只要觉休方丈等人不开口,便是无头悬案。”
慧生始终没有回头,没有说话,整个人就宛如一口枯井。
武僧继续道:“主持,请问要灭口么?”
“不,那样太假了,只会激怒皇帝。”
慧生主持隐在阴影中打坐,道:“大夏今天的皇帝,不再是从前的皇帝了,我朝天庙事事都要小心,只要咱们稳坐钓鱼台,皇帝就不会轻举妄动。”
“更何况,遗旨还在。”
“吩咐下去,潜心念经打坐,等待即可。”
“兴南布庄和泥儿会的死,不值一提,不要再犯戒心二人那样的错了。”
“另外,看好公孙瓒的人,不要让他们惹事。”
武僧双手合十,深深一拜:“是,主持。”
他退出去,关上厚重,充满历史气息的门扉。
禅房中,木鱼声又起。
这佛经弥漫,香薰扑鼻的佛门重地,有着刚才那样的一段对话,是多么的讽刺,多么的可笑。
丈八金身的佛像瞩目之下,盘坐的那位主持,他握住的不是木鱼,握住的带血的剑。
彼时,距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密阁,也是朝天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