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小禾,就是委屈了你啊。」
我其实也没有那么伟大到,不顾惜自己的性命。
我只是了解顾承业的性子,他就是占有欲作祟,加上本性风流。
当初答应嫁给他,换陆母顺利接受肝脏移植时。
我就想着,等顾承业很快腻了我,再跟他分开。
到时候我跟陆逾说明一切,大概还能重新开始的。
或许都不需要我解释,陆逾就会明白。
毕竟,他曾那样了解我,那样能读懂我的心事。
可惜,世事哪有那么尽如人意。
后来顾承业跟我再不愉快,也还是耗了近两年才放过我。
而那场车祸又来得太突然,让我都没来得及,跟陆逾好好说几句话。
陆逾还不知道,他母亲换到的肝脏,竟跟我有关。
听到我爸的话,他眸底猛地震动。
整个人一刹那间,如同遭受到了巨大尖锐的打击。
他如同听到了一桩天方夜谭,开始是震惊,无法置信。
再大概是想到了七年前的很多事情,桩桩件件,慢慢牵成丝,连成线,结成面。
于是一切的一切,都迅速有了截然不同的,最合理的真相和解释。
这七年来他从未看透的太多事情,在这一刻,终于开始在他眼前,浮现了真面目。
可七年,这样漫长的一个时间。
七年过去,所谓真相,所谓一切的解释,早已失去了意义。
陆逾眼底的震惊散了。
只剩下一望不见底的绝望,和突如其来的茫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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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我爸看着眼前这个神色痛苦扭曲的男人,脸上只剩下漠然:
「陆总啊,当初,这七年,你是不是都觉得,我女儿就能是那样的人?」
陆逾满目空洞茫然地看向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