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扭了扭胳膊动了动腿,感觉手脚比方才要有力一些。
他们此时驻扎的营地离了那块巨石不算太过,约莫五里来地。
燕年年把马牵了过来,抱着师折月上了马背。
白稚仙看了她们一眼,眼里满是担忧。
他落后她们一些,勒马走在骆清扬的身边道:“我不在乎苍梧道死多少人,我只在乎悠然是否安好"
“骆大人最好不要逼她,否则我手里的剑必饮骆大人颈上的血"
骆清扬这一路过来一直观察着他们,但是却极少和白稚仙说话。
因为白稚仙一直都拽得很,对他爱搭不理。
骆清扬轻声道:“我十五岁入伍,曾随先帝征战天下"
“先帝是我见过的最雄才伟略之人,也是我最钦佩之人"
“正因为如此,所以当年天下初定之时,我自请来镇守苍梧道,为我朝守住西北的大门"
“让我遗憾的是,先帝去得太早,只留下一个体弱的女儿"
“当年我远在苍梧道无力照拂,心里已是十分愧疚,如今又岂会让公主去送死?”
白稚仙看了他一眼道:“记住你今天的话"
骆清扬正色道:“不敢忘"
白稚仙听到这话便什么都没有再说。
他们很快就又到了那巨石之下。
也不知是不是他们的错觉,今日的玉儿锁里面激荡的风沙似乎比昨日要小一些。
原本铺天盖日而来沙尘也变得温顺了不少。
师折月今日离那块巨石更近了些,对那里的感觉更加清晰。
因为更加清晰,所以她感觉到上面繁复的阵法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她昨日觉得这里还能再撑三个月,如今却觉得这里随时都会崩塌。
历经千年的沙化,哪怕再厉害的阵法也不可能支撑得住。
就算是阵法支撑得住,那块刻有阵法的石头也支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