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细微表情,全部落在盛淮景的眼里。
先是心痛,再到释然:“霍总,我无意与你争什么,小斐已经和你结婚,她就是你的妻子,你有义务照顾好她,而不是让她处处为难。”
闻言,霍昭庭不悦地眯起双眸,冷笑起来:“是我让她为难还是另有其人?”
他的眼底没有丝毫笑意,只有寸寸龟裂的冷厉。
“你也知道她是我的人,那就该识趣地离她远点。”
盛淮景掌心紧攥,只道:“如果霍总把她当人看,我自然会离得远远的,可霍总真的有把她放在心上吗?”
“你的手伸得太长了。”
他看着盛淮景坚定的眼神,怒意渐起,浑身都被冰块包裹。
“我倒要看看盛淮景你能护她到什么时候!”
以前从来没有人可以染指他的东西,只要霍昭庭想要,那就一定会是他的!
更何况还是时斐这个女人。
当初她身陷沼泽,可身为她最信任的人,盛淮景却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了起来,任凭她一个人在风雨中晃荡,甚至差点死在了那座大桥上。
现在他又有什么资格站在她的身边?
就在这时,检查室的门被人打开,医生出来打破两人之间沉重的气氛。
“请问哪位是病患的家属?”
光是医生的这个问题,就将盛淮景隔绝门外。
他看着霍昭庭进去,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在心内翻涌。
曾经的一切,难道真是过眼云烟吗?
如果霍昭庭对她好,那也就罢了。
可现在连一个正儿八经的霍太太名分都不愿意公开给她,盛淮景又如何相信时斐会过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