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他,赖包在看到有那么多好货时,也曾想过,自己要是能搬上一筐,可比之前偷的螃蟹卖得多,
所以这两餐他吃的比谁都欢,总感觉吃少了就亏得慌,但当饭饱之后,又为自己这样的行为感到深深的羞愧,
本以为会有人说他,但他错了,没一个人说他,阿勤看到他这样,居然还主动给他拿,让他多吃些。
这样的氛围,让他的心彻底平静了下来。
阿和跟阿晨在聊天,“你那书看完了吗?”
“还没,好多句子我得多读几遍才能看懂,你要看?”
“不用,送你了,对了,说的是啥?”
“就说一个老头捕马林鱼的事,我问了阿勤哥,他说马林鱼就是我们说的旗鱼。”
阿和轻哦一声,有些不解,“这作者是不是有大病,捕个鱼还要写本书,那咱一趟几十吨的,还不得写上几千本书啊。”
“也是,阿和,你可以写。”
“滚。”
话题就这样被阿晨成功的聊死了,阿和轻哼一声往旁边移了移,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望着天迹还剩下的最后一点余光,“唉,天要黑了。”
“我听阿勤哥说,这叫余晖落尽暮晚霞,你明白啥意思不?”
阿和索性站起身,一个人跑到了船头,哼,不就看了半本书嘛,搞得像是多有文化似的,朋友还做不做了?
做的话,就把书丢掉,大家一起摆烂才是对的,不允许偷偷长进。
林老二和赖包两人也挤在一起嘀咕着,“阿勤说,咱的提成是千四是吧?”
赖包点头,“那天阿勤好像是这么说的。”
“该不会因为收入太多,到时嫌咱拿的太多有克扣吧,我算了一下,咱这船至少过百万了,等于咱这一趟几天时间就能分个四五千块呢,
比以前咱在码头上工,三个月还要强些。”
林老二有些担心,毕竟卖了多少钱可是阿勤说了算,到时告诉自己就卖了十万块,自己也没办法。
赖包想了想摇头,“阿勤应该不会这样,我也问了阿思跟阿有,阿思没说啥,阿有倒是说了不少,他两兄弟拿的是千五,比咱高呢。”
这句话似乎还带着一丝隐隐的不满。
林老二倒是没咋在意,“只要不克扣就行了,再多拿着心反而不安,包哥,咱俩这才第一次跟船,跟老船工有差距也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