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玉华尴尬笑了笑,也不敢得罪面前这位三十岁还一事无成,就爱凑热闹的二世祖姚琛冠:“不知国舅爷家里这本是否相同?”
姚琛冠又不爱读书,如何能知道,脸色更有些差了,他最讨厌的就是丞相府这两位公子,任葶苈当年众星捧月,自己永远排第二,好不容易那家伙进了朝堂,不常在圈子里出现。
自己才被人关注起来。
任葶苈也就算了,如今这个傻里傻气的旁姓二公子,看着就是个书呆子,凭什么和自己平起平坐!
姚琛冠哪里知道,但还是轻蔑说道:“自然是和这本一样。”
贵族圈的几位公子也在看,若是丞相府这位二公子此时顶不起来,自然无人会跟随。
哪曾想,众人以为的争论并没有发生。
舟楮实认真点了点头:“若说作者亲笔,确实是这样写的。
我家那本是后来修改过的。
此处如此写虽辞藻更加华丽,却不如改后的更具神韵。”
“呵。怕不又是任葶苈改的吧。改人家的文章,还自夸,也就是你家那位第一公子能做的出来。”
姚琛冠怕这书呆子听不出来,更加明晃晃嘲讽。
舟楮实好脾气的笑了笑:“不是我大哥改的,是写此文的杨先生前年去拜会无涯先生,我正好也随好友前去,那时在无涯先生处改的。”
大家一听无涯先生,眼睛都亮了。一位书生迫不及待问道:“可是无涯先生改的?怪不得,我总觉的此文这里是写错的,意境不如之前褚实兄那里看过的那一版。”
舟楮实连忙摆摆手,“是临安此届的解元,祝旋覆。我的挚友所改。”
“祝旋覆又是哪棵葱?杨先生可是学政院的。他不过是个小小的解元,想必是个狂妄自大,没有尊卑贵贱,一介刁民。”姚琛冠仰着头,将人随意贬低入尘埃。
“旋覆他不是刁民,他是无涯先生亲传弟子,是临安最有才华的人。”舟楮实立刻大声反驳,没为自己崇拜的哥哥说一句,却受不了他人说祝旋覆一点不好。
“呵呵,倒也不必如此夸赞。”
熟悉的声音响起,舟楮实立刻看向门口。
祝旋覆跳下马,笑着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舟楮实高兴极了,扔下书大步走出店铺。
“你叫我名字声音这么大,马儿都停下来了。”祝旋覆笑着也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