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慢慢将人扶到床上,突然看到盆子边放着的沾着血的布巾,一下冷了脸:“韩禄真是狗胆包天,同僚下属岂是他说打就能打的。”
任苍耳眼珠一转:“哎,分府时候,大哥就说过,以后官场上的事,丞相府不会管,若是受了委屈也是二哥自己活该。
这大哥才走几天,二哥屁股都被打烂了。我一个商人,也使不上劲呀。
你到好,来了就让二哥伤心,对他的伤不闻不问。对得起之前二哥对你的照顾吗?前几日你家的宴会还是在二哥院子里办的。这墙还没全部盖好呢。”
“提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准提墙的事。”祝旋覆抓起舟楮实的手腕,认真号脉。
任苍耳站在祝旋覆身后,给自家二哥竖了个大拇指。
舟楮实从脸红到了脖颈,尤其那双耳朵,红的鲜嫩欲滴。
面嫩的舟褚实,真的很可爱。
“肝脾不调,忧思过重。外伤不甚要紧,只是这两日会胀痛,今日热敷,明后两日冰敷。”说完对上舟楮实的目光,尴尬避开,“那个韩禄我会收拾他,若是翰林院过的不自在,我给你换一处。
任葶苈冷心冷肺不管你,我管你。以后莫要胡思乱想,感情的事不要太过。。。你少哭成吗?我不说了。”
舟楮实眼泪却越流越多。
祝旋覆回头看看任苍耳,任苍耳正笑着看戏,吓得立刻站直,“我也没办法,我更看不得有人哭。”
祝旋覆无奈:“你这是又为什么哭?”
“我看你这么照顾我,可你如今舅父去了,唯一一个照顾你的人没了,你才十六,比我小的多。你总是照顾其他人,可以后谁来照顾你。
想到这里我就好难过。”
祝旋覆温和的笑了,拿着手帕细细擦干舟楮实的眼泪:“舅父说的没错,你是个老实善良的好孩子。乖,不要哭了,人都会死的。
舅父他的仇我会报,对我好的,我都清楚。早点休息,忙完了我就来看你。
在翰林院若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和我说。”
安顿好舟楮实,关好门。
任苍耳还没等高兴,就被祝旋覆捂着嘴绑架回自己的书房。
祝旋覆书房。
任苍耳苦兮兮的坐在新放置的桌子前,前一秒还苦瓜脸,翻开吴家账册,下一秒惊呼连连。不用祝旋覆催促,就开始认真算账。
祝旋覆在对面书桌整理公文,烛火一直燃烧。
午夜后,任苍耳终于忙完了,刚要起身舒展,就看到祝旋覆还在认真的处理公文,不由托着腮看着祝旋覆。
祝旋覆也不抬头:“不要说你也爱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