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旋覆看着任葶苈离开的背影,伸手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木盒,一句话不说直接扔向已经走到院中的任葶苈。
任葶苈下意识要躲,突然改变主意,转身将飞来的东西抓在手中。
看到木盒,君子一笑,倾国倾城:“祝大人,本官今晚设宴,莫要迟到。”
那个会勾引人的任葶苈离开了,祝旋覆几笔在纸上画下刚刚那回眸一笑:“看来情爱果然会让人降智,任葶苈你必输无疑,等着以后在家洗手作羹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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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日夜,行宫中
雀翎一身霞光蓝的长袍坐在殿内弹琴,李内管已经被支走,雀翎抬眼看向主位,皇帝身边的内官刚刚不停为皇帝续酒,皇帝已经喝了不少,如今正伴着琴音晕晕欲睡。
内官看向雀翎,雀翎轻轻点点头,琴音渐渐变了音调,竟是从未听过的曲子,内官认真观察着皇帝,见皇帝丝毫没有察觉曲音变了。这才轻轻开口,说话的声音竟和平时不同,若李内官在场一定会大惊失色,因为此人声音与已故的梁王声音一模一样。
“皇兄?皇兄,我是齐腾,我是齐腾。。。”
桌上香炉烟雾袅袅,皇帝闭着眼口中呢喃:“齐腾。。。”
内官低声说着陈年往事。
皇帝陷入梦境之中。
皇帝看看自己身上穿着一身太子服。
自己已故的父皇正在夸奖还在幼年的梁王齐腾,齐腾聪明好学,性格开朗,父皇生前最是喜欢他。自己站在一旁看着父皇夸奖齐腾,对自己却严厉教导的时候,不在少数。
“腾儿,你小小年纪枪法进步如此之快,兵法也学得好,以后必是将才。长大后,要为父皇守好江山。”
“儿臣一定能做到。”年幼的齐腾笃定的说道。
“齐渊,你怎么又走神,身为太子应当策顽磨钝,如此懒散怎当大任。”
父皇严厉的声音再度响起,早已经为人父的自己,却生不起曾经的那种厌恶。自己之前怎么没有看出,父皇是在有意培养我们,一个严厉教导,成为储君,一个用爱浇灌,成为保国之臣。可惜自己那时满心嫉妒,总觉得父皇只喜欢齐腾。
“你们二人下去吧。”
齐腾抓起朕的衣袖,一脸笑意的拉着自己出了正殿。
“皇兄,你今日可是身体不适,怎么不说话?”齐腾踮起脚担心的摸了摸朕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