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翎如何了?”祝旋覆问道。
“圣上非常喜欢雀翎公子的琴,白天玩乐时总是请雀翎一同前去。”
“好。让他一切保重。前面就要出宫了,不必再送了。”
祝旋覆小心挪动步子,披着残破的衣服出了皇宫,不过半日就传遍了汴京城,有人说是祝旋覆惹怒圣上,失宠了。有人说是去给丞相求情被打的,丞相这次完了。流言似柳絮,汴京官员难辨真假。
祝府
祝旋覆躺在床上,嘴里咬着布巾为自己上药。管家在外面拦着舟楮实,好不容易将人劝走,得到允许才进入卧室整理一地狼藉。
“衣服全部烧掉。”祝旋覆惨白着脸,满脸冷汗的趴在床上。
“您这是何苦,明知道皇上盛怒之下,还要去找打。”
“我有什么办法,任葶苈都拿自戕吓唬我了,生死攸关的时刻,这家伙只想用死逼我承认喜欢他。
他对我如此痴情,我也非无情之人,只能去试试皇帝的态度,还好死不了,之前安排的破釜沉舟计划不必实行了。”
管家笑了:“这不是挺好,证明任家可嫁,您呀也该考虑终身大事了。可惜。再过几年任大人就三十了,不知道等不等的了。”
祝旋覆翻了个白眼,看到枕头边放着的匕首和玉佩:“他从小锦衣玉食,自然不觉得权利算什么。等这次劫难以后,只怕就会懂得权利远远要比情爱更值得他付出。”
“您这嘴都有理,只怕屁股上的伤不敢苟同。”
祝旋覆也笑了:“怪不得隔壁管家嫌弃你,你这张嘴可真得罪人。”
“青州王府算什么,一个管家还敢摆谱。我要不是来帮你的,早就一针扎死他了,鼻孔看人算个什么物件。
哎,您怎么起来了?”
“我出去一趟。”
“您这伤不养了?”
“明日上朝,那些人定还有后招,我出去走走,免得明日出了岔子。”
“您也就嘴硬?”
祝旋覆艰难站起身,看着窗外树上那只鸽子。“不管以后如何,今日我对得起他的情,日后,再说吧。”
祝旋覆心想,明日之后,只怕他都想掐死我。
第二日上朝,祝旋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