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行笑着摇头,“回信自然不难,只是这信如何写的漂亮,是难事。”
江晚看他满脸算计,轻笑着摇头不再多说,只是不住轻摇团扇,还不忘给他也扇扇。
看她还能顾着自己,赵知行不由轻笑,“我不热,给你自己扇吧,待我给父皇回过信,我们回去睡会儿。”
江晚点头应下,觉得在他身侧太热,起身坐到旁边的椅上。
赵知行思索许久才开始提笔书写,满满当当写了一大片夸赞之语,只是写到最后,难免夹带私心。
满意地欣赏过,噙着笑整齐折好,喊来王全让他加急给元景帝送了回去。
江晚看清他写的那些言语,有些无奈,“你这般写,父皇又要生气了。”
赵知行摸了摸鼻尖,“这有什么好气的,我这是帮他省事,不然他回头还要想理由。”
说罢,起身搂着她往内室走去。
可惜这个午觉,他们注定是睡不成了。
还没进内室,就见叶白灰头土脸地快速走来,“王爷。”
看到江晚也在,硬生生把到嘴的话吞了回去,只沉声说道,“属下有要事禀。”
江晚抿唇,看了眼赵知行,冲叶白颔首离开。
等她回房,赵知行带叶白往外走了几步,低声问他,“出事了?”
叶白点头应下,嗓音干涩地说道,“北地这两月没下雨,有些农人急了,不知怎么想的,把河道挨着水源的那头挖通了,如今苍梧到广恒那一道被淹的彻底,根本没办法继续拓宽加深。”
赵知行面上一沉,拧眉看向他,“你没派人守着那头?”
叶白吞了下口水,“派了,可他们把人蒙头打了,当时正是夜里,那几个捕快也没看清是谁伤的,只知道人不少,河道里的工具也没来得及收,都被冲走了,周大人听闻此事气得病倒,醒来就闹着要回京,说不想再管北地水利。”
赵知行深吸口气,合眼点头,看他一脸灰尘,沉声说道,“你回去收拾下,我去跟王妃打个招呼就走。”
叶白恭敬应下,匆匆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赵知行回房的时候,江晚已经把他的衣裳收了大半,见他回来,也只是轻笑,“你看看还缺什么?”
赵知行摇了摇头,走近抬手抱紧她,言辞很是委屈,“你都快生了,我却不能陪着你。”
江晚翘了翘唇角,没忍住说道,“赵知行,我如今才六个月。”
赵知行在她颈侧蹭了下,“那又如何,总归我不能陪着你了,此番事情太大,他们都镇不住,我得去盯着。”
江晚轻叹,艰难抬手在他后背轻拍,“不是大事叶白不会来找你,再说父皇派了这么多太医稳婆来,别担心。”
赵知行闷闷轻笑,“往日都是我安慰你,今日反倒是你来安慰我了。”
江晚轻咳一声掩饰去尴尬,“我虽害怕,可也分得清轻重缓急,何况你在也没用,还不如多来个稳婆让我安心。”
赵知行没忍住抬手捏了下她的侧脸,“小没良心的。”
江晚也不惯着,把他拍开继续去收拾,“看看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