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隐约有笑意,拽松了领口,“今天这么殷勤,有事求我?”
郁梨视线扫过水杯,那里面没有解酒药,只是白水,“这次体检,我没有怀孕,等傅文菲结婚后,我是不是就能解除嫌疑?”
傅瑾时靠在沙发靠,朝她伸出手,“你想问,我们关系会不会结束?”
郁梨望他,“能吗?”
傅瑾时猛地扯住她,一拽,郁梨整个人跌进他怀里,额头撞在坚硬胸膛,震得脑袋嗡嗡响。
郁梨忍不住呻吟。
男人神色一动,大掌盖住她额头,缓缓揉两下,力道大,掌心茧子又粗又烫,郁梨觉得不像揉,像搓。
疼的她躲开。
傅瑾时手空在半空中,声音冷下来,“离开我,想找谁?”
郁梨小心观察他神色,眼神刚对上,就被他眼中搅漩的漩涡吸进去,这么汹涌,凛冽,深不见底。
她一激灵,结合上次,立即察觉问题的危险性。
“不找谁。”郁梨倒打一耙,“是你说治好我不孕不育,要我嫁人的。”
“我什么时候——”酒精上了头,傅瑾时反应不及往日敏捷,话出口才想起来。
他捏眉心,努力维持清明,“那你想嫁吗?”
郁梨微愣,这话搁平日,傅瑾时绝不会出口,他只会眯起眼,冷静无声的审视。
毕竟话出人口,事先过脑,是能伪装违心的,微表情小动作是生理反应,未经过训练的人,掩饰不来。
他真醉了!
郁梨大喜,“不想。”
转而哄他,“我病都治三四年了,一点希望也没有,京里来的老中医医术再好,只怕对我无效。所以,我没想过嫁人。”
郁梨知道话中逻辑生硬,但傅瑾时这会儿,思维绝没有平日缜密敏锐。
她继续,“而且针灸,就像容嬷嬷扎紫薇,容嬷嬷龇牙咧嘴扎一针,紫薇啊地喊一下,老童年阴影了,我不要。”
郁梨以前撒娇卖乖,小性儿使得劲劲的。
傅瑾时那会儿作为哥哥,最宠她,没少受郁梨磨缠。
她从新发自内心的贴近他,撒娇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