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一味赶路,这里所有人都抱着希望,巴不得争端早日平息,他们能回村继续耕田播种的平静生活。
还是那句话,能留下,谁又想背井离乡?
火把蜿蜿蜒蜒,如同一条小蛇盘绕在山林之间。
苏诺曦方才的话,不仅说给关里正听,也是说给身边一众村民听的。
大家以苏诺曦为中心,你一言我一语,把话传了下去,如同吃了一粒定心丸,又找到了一些力气,咬牙坚持,大步向前。
谁也不知道,就在村民们离开两个多时辰后。
古燕娇派来接苏诺曦参加晚宴的马车,停在关家门外,却发现人去屋空。
古燕娇的嬷嬷面色灰白,失魂落魄回到九曲别院,肠子都悔青了。
她在高门大院摸爬滚打几十年,怎么就相信一个乳臭未干的姑娘,把自己的底细全都一股脑吐露给她呢?
天色擦黑,另一辆装饰朴素的马车急奔而至关家村。
留守的百姓紧张地打开一条门缝观望,走了大半人口的村里异常冷清,诡异的安静让所有人心里发慌。
卢景衡从马车上一跃而下,亲自推开关家院门,看着空空如也的茅屋,莫名一阵慌乱。
赵婆子从隔壁院墙上探出头来,看见昔日光鲜亮丽的知府公子,如今灰头土脸,衣服多处刮破。
她心头一个咯噔,好悬没从楼梯上摔下去。
卢景衡不负以往的温润,咋然转头,如狼般的眼睛直瞪赵婆子,声音冷冽如冰:
“乐欣姑娘一家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