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回来后便急忙上前询问道:“小漫,情况怎么样了?都赔偿清楚了吗?”
“情况稳定下来了,也赔偿清楚了,总的赔了六千多两银子。”
苏漫漫点头,拧着眉头说:“此事只能算是一个开始,我吩咐下去药铺明日开始义诊免费抓药,酒楼免费提供米粥和馒头,三天为期,挽回口碑,而被送官关进大牢之人也必须尽快向府衙申请开堂审理。”
“官官相护,何况那李家还是皇亲国戚,咱们胳膊拧不过大腿,这如何是好?”
苏雄安忧心忡忡道:“这京都城不比余江县,人人都是吃人的毒蛇猛兽,稍有不慎便会被啃蚀得骨头都不剩。周建章的案子不仅牵连了大理寺卿,还牵连了丞相和皇后以及……太子殿下,一时半会儿审理不出来,而如今又得罪了李家和柔妃三皇子,我真担心他们对老大和老二下手。”
皇后乃是丞相欧尚坤的嫡长女,太子殿下则是皇后之子,是欧尚坤的外孙。
乔霍然又是欧尚坤嫡次女的夫君。
乔霍然通敌叛国、谋杀亲王和朝廷命官,皇上一时拿不出证据证明欧尚坤参与此事就拿他没办法。
但乔霍然是实打实的太子党。
如今他证据确凿被关押大牢,定然会影响到太子一脉。
而引发这一切之人乃是沈秉呈。
自然会招
太子党嫉恨打压乃至陷害除之后快。
如今苏家做的生意又挡了李家的财路,得罪三皇子党。
一时之间苏家和沈秉呈就成了众矢之的。
而促使这一切发生的皇上定然在逼迫沈秉呈成为纯正的保皇派,让沈秉呈和整个苏家只能依靠他生存,成为他手中的棋子和宝刀。
付清荷咬着牙沉默片刻后,拧着眉头说:“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已经深陷泥潭,只有一往无前,才能拼出一条活路来。与其在这里怨天尤人,还不如赶紧想想办法解决问题。”
苏漫漫点头,认真道:“我娘说得不错,咱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说白了,皇上愿意留我们一条性命,就是要看到我们的价值所在。若是我们没有了价值,他想要砍咱们的脑袋,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如今四哥和四嫂返回余江县主事,三哥和三嫂又去负责庄子上的源头生产。咱们能用之人不多,还请爹娘接下来一定要将店铺盯紧了。”
付清荷点头,认真道:“小漫,你放心,为娘和你爹一定会盯紧店铺,绝不让人再冒头闹事。只是咱们就算知晓是谁从中作梗,一时间也没办法拿别人怎么样。”
苏漫漫眸色越来越沉,沉默片刻后,咬牙说:“既然没有退路,我们便只能奋力一搏,不然只会被人打压得再也抬不起头来。我
们就算一时没办法撼动他们,也得从他们身上咬下一块肉来,让他们知道我们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软柿子!”
苏雄安和付清荷听了这话皆是一愣,不知道苏漫漫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说这种话,也不知道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从那些狠人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付清荷刚想仔细问清楚,苏雄安便先一步咬牙切齿地说:“小漫说得不错,咱们可不是任人宰割的软柿子,你说怎么做!为父都听你的!”
苏雄安已经全然接受自己的闺女是个能力强大才思敏捷之人。
只要闺女有想法,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执行,从来不会怀疑。
苏漫漫拧眉沉默片刻,刚要开口,沈秉呈便先一步淡声说:“既然我们从一开始便打着皇上的名号开店铺,那不如将此名号打得再彻底一些。”
苏雄安和付清荷一愣。
苏雄安质疑道:“我们如今把事情搞成这样,还敢攀扯皇上,岂不是找死?”
苏漫漫摇头,轻笑道:“爹,我跟我夫君是一个想法。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我们若是不找个突破口,府衙那些人听命于太子殿下亦或是三皇子便只会反咬咱们一口,拖得越久我们便越危险。既然我们的店铺是为皇上开的,他们诬蔑我们陷害我们,便是诬蔑皇上陷害皇上啊!这可是大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