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
苏漫漫摇头,气死人不偿命地微笑着说:“我家念铖喝药可不用哄。”
“他叫墨觞,是为师给他取的表字,你们夫妻俩为何不给他用?”
钱先生一脸不悦地说:“若是不用,岂不是白费为师的一番心意?”
“用,如何不用?”
苏漫漫轻笑着说:“只是如今他年龄还小,不曾有相熟的伙伴,才叫本名罢了。待他再长大些,便叫墨觞。”
“净会说话哄人。”
钱先生冷哼了一声,又垂眸望着味道苦涩的一大碗药,眉头越皱越紧,像是要奔赴刑场一般。
难受纠结得快吐了。
苏漫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轻叹道:“长痛不如短痛,您闭着眼睛一口闷,喝完药后我给您吃蜜饯缓解缓解。”
“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又不是你喝,你当然不痛不痒。”
钱先生没好气地驱赶道:“走走走,你一边去,别在这里影响我喝药。”
他刚才都快做好心理建设了,苏漫漫一来便将他所有的勇气打散了。
让他不得不重新鼓起勇气。
苏漫漫从来没见过哪个大男人如此害怕喝药,听话地后退了两步,慢悠悠地说:“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那我便不打搅师父,我相信师父一
定可以在药冷之前全部喝完。毕竟,这是我们家三岁不到的儿子都能做到的事,我相信师父一定比三岁孩童强。”
被苏漫漫这么一对比。
钱先生气得咬牙切齿,深吸一口气,端起药碗,眼睛一闭便仰头将药往喉咙里灌。
吨吨吨几下,一碗药便被他灌下去了,他猛地将药碗放下,脸色难看到几乎扭曲,哑着嗓子说:“蜜饯,蜜饯,快点!”
再不快点给他蜜饯压一压嘴里的味道他就要吐出来,那刚才喝药受的罪就白受了。
苏漫漫忍俊不禁,让秋蝉去厨房将蜜饯拿来递给钱先生,轻笑道:“师父下次喝药前,不妨先准备蜜饯,喝了药便吃蜜饯,便可快速压一压药汁苦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