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之后许多年,她连笑都觉得艰难,即便跟人客气微笑,亦或是在别人哈哈大笑时跟着附和,贫瘠苍白得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但她又像是路边野草一样野蛮生长,也没比别人差太多。
可她现在有了夫君孩子,有了家人和依靠,她不需要再一个人摸索前行,
自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明明有父母和家人,却还要事事靠自己。
“行,为夫知道了。”
沈秉呈点头,伸手拉过苏漫漫,神色柔和地说:“漫漫,你或许觉得我对儿子太苛刻严厉,可我不止一次想,若是我能再早些认识师父,能早几年跟在他身边读书习武就好了。”
“发生的一切都过去了,你现在也很好,不必觉得遗憾。”
苏漫漫微微勾唇,轻笑着玩笑道:“若是师父多教你几年,你早早就考来京都城做大官了,哪里还有机会被我强嫁豪夺?”
沈秉呈瞳孔地震。
随后轻笑着拍了拍苏漫漫的小脑袋,点头应道:“漫漫所言有理。”
若是他提前离开隆里村,又怎么会拥有这么好的漫漫?
时间太晚,夫妻二人也没说太多话便歇息了。
沈秉呈这一觉睡得十分踏实,醒来时天色未亮,他身边的苏漫漫还在熟睡,他眸色柔和俯身亲了亲苏漫漫的额头便起身穿衣,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沈秉呈去到儿子房间的时候,儿子已经爬起来穿好衣裳了。
沈念铖抬头看见他爹神色相较以前柔和了些,手里也没提着剑,有些不解地眨眨眼,小声询问道:“爹爹,今日不练剑了吗?”
爹爹剑术极好,却不常用。
甚至身边都不曾佩剑。
但自
从他说喜欢剑之后,爹爹便让人打造了一大一小两把木剑。
只要爹爹在家,只要天气不错,爹爹都会在出门前来教他剑术。
时间长时,一次能教他半个时辰,若时间不够,最起码也能教他一刻钟。
爹爹不在府中时,他便抽空将爹爹教的内容学会练熟。
爹爹说他还小,有些东西没办法理解以达到融会贯通的程度。
但练会招式,等他长大一些,能理解原理后,便一通百通。
他相信爹爹,也有信心做好。
可爹爹今日与以往似乎有些不同。
沈秉呈上前一步,抬手拍了拍儿子的小脑袋,垂眸望着儿子,眸色认真地询问道:“儿子,明人不说暗话,为父尊重你的选择。你想如同你娘说的那般拥有一个快乐阳光且毫无压力的童年,还是想跟着为父学习一些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