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禀城闻言,心道果然。
萧云楠确实不是好脾气之人。
这便开始记仇阴阳怪气了。
但沈秉呈丝毫不怕,甚至还勾唇笑了笑,眸色温和地摇头道:“昭阳王殿下说笑了,王爷丰神俊朗,性格敦厚,封地富饶,农业发达,商铺众多,每年都排在皇朝赋税前列,皇上十分看重,何来没有实权之说?下官婉拒王爷,并非瞧不上王爷,而是我等卑微之人,岂敢劳烦王爷矜贵之躯为我办事?”
沈秉呈这一通恭维的话说出口。
萧云楠心里再不痛快,也不能再找茬,以免失了皇家风度,他皮笑肉不笑地说:“沈大人过谦了,本王还有要事要办,先行一步。”
沈秉呈和黄禀城客气行礼,将人送走。
萧云楠离开后,黄禀城犹豫片刻,还是
小声提醒道:“昭阳王看似温和大度,实则有仇必报,沈大人今日得罪了他,往后可要小心行事。”
沈秉呈跟萧云楠相处过。
知晓那人表里不一。
但他既然选择了拒绝,便有应对之策。
可黄禀城既然出声提醒他?
他们二人关系很好吗?
沈秉呈笑笑,点头道:“多谢世子提醒,本官心里有数。不过……世子既然知晓师父之子所在,择日不如撞日,不若今日便带本官去看看?”
京都城内人心诡谲。
沈秉呈可不会轻易相信一个跟自己有过节之人。
若真的确定黄禀城所言之人乃是师父之子,他定会重谢。
可若是黄禀城骗他,亦或是以此算计他,即便是两败俱伤,他也要将黄禀城弄死。
“今日时间仓促,改日再看。”
黄禀城病态苍白的脸上表情温和,他轻笑着说:“若是三日后沈大人平安无恙,便到福山寺寻我。”
“福山寺?”
沈秉呈挑眉,打量黄禀城两眼,淡声说:“莫非世子深知自己继承忠武侯之位无望,又辞去官职便跳脱红尘,准备出家为僧了?”
面对沈秉呈的嘲讽。
黄禀城不以为然,他摇头温声道:“并非出家为僧,而是祈福求平安。沈大人乃是大忙人,我便不耽误沈大人时间了,希望三日后沈大人能如期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