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策一脸头疼地叹气道:“娘亲这段时日催得紧,若是我再不想想法
子,只怕她随便选个女人便要押着我与人成婚。可婚姻大事,哪能如此草率?”
他的媳妇儿绝不能是软弱之人。
当然也不能是嚣张跋扈之人。
最好是像他娘那样能屈能伸,能温柔小意,也能泼辣凶狠,独当一面。
可像他娘那样的女人少有。
不是他想找就能找得到的。
黄静苒那女人,他虽然不喜欢,倒也没有不喜欢。
可若是他求娶黄静苒能让他娘歇心思,让他有片刻喘息之机也是好的。
苏漫漫十分无语,一言难尽道:“你不是说三日后便要上门提亲吗?莫不是说说而已?”
“自然不是,我说出的话便是一定要做到的。”
苏淮策毫不在意地勾唇笑笑,挑眉调侃道:“那黄小姐不是跟你有仇吗?方才她瞅你的眼神都恨不得将你撕碎,若是哥哥当真能娶到她,咱们便能成为一家人,往日恩怨便一笔勾销。”
“二哥,你想得可真美。”
苏漫漫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哼笑着说:“经过你方才的那番无礼之言,黄小姐想要撕碎之人何止是我?只怕是咱们苏家所有人都被她记恨上了。我劝你若是真心求娶,便去行动,若只是应付娘亲,便大可不必如此树敌。”
忠武侯府再如何被皇上打压,也是百年世家,位高权重,兵权
在握。
他们苏家最大的官也就她夫君。
对上忠武侯府无异于以卵击石。
冤家宜解不宜结。
若非必要,苏漫漫并不想得罪任何人。
她在宫宴上直接对上程家母女并非鲁莽,而是让所有人知晓她和她夫君乃是皇上庇护之人。
往后在京都城能少很多麻烦。
苏淮策有些纠结地挠挠后脑勺,拧着眉头说:“一个唾沫一个钉,我既然都放话出去了,若是没有行动,黄禀然那小子还以为我怕了他。反正也就是去提亲,他们忠武侯府若是不愿,拒绝便是,可若我不去,便是言而无信了。”
苏漫漫:“……”
她只能说这个走向是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她沉默片刻后,认真提醒道:“二哥,你若是非要登门提亲,该有的礼节和求亲礼一定要准备妥当,不然我怕你被打出忠武侯府。你的身子骨还没好全,可不能再伤了。”
他们苏家确实是不能高攀忠武侯府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