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璞玉嫌弃地说:“你这样的女人不配成为沈大人的正妻,以你的身份做一个良妾都是勉强,不过看在你为沈大人生育长子的份上,倒是可以给你一个良妾的身份。”
苏漫漫:“……”
什么玩意?
她一个明媒正娶的正妻,被这自以为是自说自话的公主殿下三言两语便说得连做良妾都勉强了?
这公主到底是哪里来的资格对他们夫妻之事指手画脚的?
苏漫漫一阵无语,温声软语地扬眉笑道:“公主殿下有所不知,虽说当初确实是臣妇强迫夫君并怀有身孕才得以嫁给夫君,但臣妇并不觉得此举卑劣。好男人世间少有,既然有机会,臣妇自然要伸手抓住。好在夫君乃是正人君子,秉持着对臣妇及腹中孩子负责到底的责任,对我们母子二人宠爱有加。”
“你……一个女子强迫男人,乃是浪荡行为,你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实在是可恶至极!你可知女人该矜持?”
萧璞玉被苏漫漫理直气壮的态度惊到了,想要说几句难听的话嘲讽苏漫漫,却因从未听说过什么难听的话而词穷。
一时间有些憋屈。
苏漫漫眸色认
真地说:“没有人规定女人就一定得矜持,就得千篇一律与旁人无异。当初若非我行此举,此时与我夫君琴瑟和鸣之人便是旁人。臣妇抓住了心爱的男人,与他夫妻一体,约定彼此相守,白头偕老,比什么都强。”
萧璞玉被苏漫漫这番话说得眉头紧皱,盯着神色认真的苏漫漫看了半晌,突然冷笑着说:“沈夫人一点大家闺秀当家主母的姿态都没有,行事宛若身份低贱的通房小妾,却沾沾自喜,当真是可笑至极。”
“行事如何不重要,有用才最要紧。像公主殿下这般身份尊贵受尽宠爱之人,想要什么张张嘴就会有数不尽的人为公主殿下鞍前马后,可臣妇不一样,臣妇想要什么就得自己去拼去争取,否则便一无所有。”
苏漫漫眸光认真地说:“所以,一旦抓到手中的东西,就绝不可能放出来。方才公主说以臣妇的身份,连做夫君的良妾都勉强,公主殿下可曾知晓我夫君也出身乡野,臣妇嫁给他时,他家中清贫?臣妇乃是夫君明媒正娶的妻子,俗话说糟糠之妻不下堂。别说夫君如今只是四品官,即便他往后还能往上升一升,臣妇都会是他的正妻,此生绝不更改,否则他将受到天下人的指摘唾骂,后人又该如何评价他
?”
萧璞玉没想到苏漫漫这般能言善辩,三言两语差点将她绕进去,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就在她准备发难之时。
苏漫漫突然轻叹了一声,紧皱着眉头道:“不知公主殿下能不能体会臣妇现在的心情,当初在婆家时,婆婆娘便一心想为夫君纳妾,那时臣妇身怀六甲,气得动了胎气。或许旁人会说臣妇如此作为一点为人正妻的自觉都没有,太过于小家子气,可臣妇本就出身不高,又怎么能以大家闺秀的标准来要求标榜臣妇呢?臣妇受不了夫君有别的女人,夫君也承诺过绝不纳妾。君子一诺值千金,臣妇坚信夫君定能信守诺言,否则便是背信弃义之徒,往后谁嫁给他,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呢?”
萧璞玉还没表态,便被苏漫漫说得开不了口,脸色越发难看。
可她是身份尊贵的公主殿下。
哪里真的能自降身份跟一个商贾之女计较?
她是看上沈秉呈了,她乃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自然不可能给他做妾。
那么眼前这个女人,就得从沈秉呈正妻的位置上让开。
可这女人,并不是好糊弄的。
父皇又说她胡闹,不肯为她赐婚。
她现在走投无路,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或许,她可以效仿苏漫漫。
强迫沈秉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