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秉呈心里一阵感动。
为什么他能毫无条件地偏向苏漫漫呢?
因为苏漫漫向来恩怨分明。
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仗,别人对她好三分,她最起码要对人好五分。
只要别人对她好,即便是软弱如大嫂,她都会真心以待,处处为大嫂着想。
但别人若是针对她,她也不会忍气吞声
。
所以不怪他什么都不用问,遇事直接偏向苏漫漫。
苏漫漫和沈秉呈在店铺里清算账本清算了一整天,总算将所有账目清算完毕。
在夜幕降临前,夫妻俩双双把家还。
小两口说说笑笑的,心情极好。
奈何两人还没回到家门口,一道喊冤的哭喊声便传入耳朵,苏漫漫揭开马车窗帘望去,便见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坐在他们门口哭泣不止。
秋蝉在一旁劝得焦急。
“怎么回事,此人是谁?”
苏漫漫脑海中突然出现以前无聊时看的话本子。
丈夫出门在外,多年未归,难免寂寞,偷偷找女人,然后抛弃回家,那女人怀有身孕,走投无路,跋山涉水寻孩子生父……
沈秉呈意识到苏漫漫的眼神越来越怪,紧盯着他不放后,忍不住抬手敲了敲苏漫漫的脑门,没好气地说:“你这么看着为夫是在想什么呢?这个女人跟为夫没有任何关系,她是二哥在外面招惹的女人,且下车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嗷,原来是这样啊!”
苏漫漫心虚地揉了揉鼻子,眨巴眨巴眼睛后,突然出声询问:“我听说男人出门在外,难免有需求,有需求便会沾花惹草,尤其是在压力极大的情况下,夫君……”
“苏漫漫,我没有。”
沈秉呈原本
还算放松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严肃,拧着眉头恶狠狠地说:“你再胡说八道,我不介意让你好好再感受一下禁欲三年后再次开荤的后果。”
苏漫漫瞬间闭嘴。
不敢再发出哪怕一丁点声音。
沈秉呈脸色难看地拉着苏漫漫下马车,秋蝉抬眸望向苏漫漫,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急忙跑过来说:“小姐,您可算回来了,这个女人突然跑到咱们门口来撒泼打滚,非说怀了沈二爷的娃,非要姑爷为她做主。奴婢让她去寻沈二爷,她又不肯,这可如何是好?”
苏漫漫抬眸望去。
那女人就猛地扑过来,噗通一声跪在了苏漫漫的面前,将苏漫漫吓得后退了两步,沈秉呈急忙伸手扶住她的腰身,拧眉望着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冷声询问:“你究竟是何人,在此哭闹所为何事?”
“禀大人,我乃是距离京都城两百里之外的朗乡人士,名叫吴招娣,两月前沈二爷路过朗乡玷污了小女子,小女子有未婚夫婿,不敢声张,便将此事忍下来。奈何……奈何小女子这段时间身体不适,食不下咽又呕吐,请郎中看过之后,竟是怀有身孕了。”
吴招娣哭得涕泪四流:“小女子寻过沈二爷,他不认小女子,还请沈大人为小女子做主,否则小女子是真的活不下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