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北狼人蠢蠢欲动,随时可能挑起战争。
正是用人之际,朝廷内忧外患,让他头疼不已。
若是贸然处置聂君珩,难免会得罪整个夜家!
北狼人凶狠无比,到时候谁去替他沙场卖命?
可放任不管,魏府那上百口人命又该如何交代?
更何况,魏旭忠在朝廷势力庞大,皇后更是不依不饶,不惜以死相逼,要皇帝尽快做出决断!
好在白誉堂回来了!
皇帝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他先是寒暄道:“白大人在外游历这么些年,想必也玩够了吧?”
白誉堂道:“回禀皇上,臣在外这十年并非只是贪玩,亦有为朝廷分忧,为皇上解难
徐阁老冷嘲道:“首辅大人可莫要妄言,据臣所知,这十年间,白大人可一次都未上过朝,又何来为皇上分忧?”
“这朝中大小事务,哪一件不是朝堂上的诸位大臣分担
如今他倒好,一回来便想冒领功劳!徐阁老可不答应!
白誉堂直接无视徐阁老,而是走到殿前,掀袍跪地,道:“启禀皇上,臣有本奏!”
他声音洪亮,掷地有声,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皇帝不由坐直了身子,神色严肃地道:“白大人要奏何事?”
白誉堂道:“臣要揭发魏旭忠的所有罪行!”
此言一出,众臣哗然,皇帝亦是变了脸色,唯有夜凌霄和一旁的齐铭神色淡然,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皇帝道:“此事事关重大,白大人可不能捏造事实,可有证据?”
皇帝心中也纳闷呢。
这魏旭忠一死,他身上的罪行怎像雨后春笋一样,一桩接着一桩就出来了?
白誉堂道:“臣在外游历这十年,微服私访各州各郡,终于收集了所有证据!”
说完,白誉堂从袖中取出一叠卷宗,言辞犀利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众人心上。
“臣要揭发安远侯,魏旭忠,在梁州,西郡,孟州,开县等多个地区,借用李茂荣之假名,私下招兵买马,勾结外臣,私吞军饷,意图谋反!”
“臣句句属实,证据在此,还请皇上过目!”
朝堂之上,众人皆被白誉堂的言辞所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