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哪个嘛!”浒淅浓厚的声音,让陈老狗更确信,正是当年官厅救祁隆的老头,变化稍微大了些,精神焕发终于些许潦草。
“陈修,好名恶命,人模狗样儿。”
“你是那公子!”
“正是在下。”
“快放了我,不会再追究!不然你会后悔的!”
“哪来的后悔法?!”
“一时不能一世!”
“目无王法了!?”
“王法?!乐都离平隆十万八千里,在乐都,外圈我陈修就是王!说的话就是法!”
陈老狗嬉皮笑脸,不知何为悔恨,辗转反侧歪着脸,杂草地睡成了狗窝。
黑子东奔西窜,连三跨五翻寻,好像在找什么东西,犬吠对陈老狗叫唤。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汪汪!呜汪!”
“我不是狗!请摆明事实。”
陈老狗和黑子对答如流,旁人一问三不知,迷茫不解交谈内容。
一来一往吼叫,黑子怒目而视,充满恶意,陈老狗手忙脚乱警告它别过来。
救命声清脆响亮,旁边的人袖手旁观,拍掌称快叫好,狗仗人势也不知是谁。
黑子是条好狗,下口有轻重,把陈老狗折腾了半天,让他抱头痛哭流涕,下人们也震撼,双手不由自主拍动,嘴开光似的叫好。
陈修挖空心思讨好黑子,下人们为他和它摇旗呐喊,看陈老狗大惊失色,众人喜笑颜开。
光顾着看热闹,饭菜都没准备,吉人自有天相,自有把握,掏出白布包,小心翼翼摊开,跟土灰一样,白的粉末难以下口,浒淅挤眉弄眼示意道,“逝忆灰,泡水口服喝下,记忆消散留残缺。”
言张摩拳擦掌蠢蠢欲动,拽着陈修不费吹灰之力,跟提着条狗似的,掌指夹陈老狗脸庞,拼命求饶挣扎无济于事,嘴硬如铁的陈老狗,照样能撬开,强行灌入半点不由人。
“这他妈的是石灰吧!?”陈老狗一阵呕吐,僵硬的嘴,闭不拢口,言张一瞧,吐了可不行,右手逮着陈老狗衣领子,左手按住他嘴,呕吐物在胃打转,引流来袭,嘴唇被言张那莽夫紧抓,陈老狗慌手慌脚上窜下跳,神色慌张手足无措,噎住在胸膛捶胸顿足,浒淅却说没事,第一次的正常反应,劲就上来把控不住,习惯就好了。
“俺……俺可什么也没干啊!”
陈修昏倒在杂草地,惊魂未定喊救命,言张慌忙解释,下人们一看情况不妙,哭哭啼啼求饶,贪生怕死发誓守口如瓶不再透露。
“来者不拒皆是客,量大管饱,喝了就可以走了。”
“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妻子都没娶,我……我喝!”效应很明显,一人喝都拥而上,粉末难以下咽,下口呕吐胃难受,恨不得用手从嘴中扣出,一分不足通通倒地。
怃然惊呆了,小声的说:“师傅……您老这招狠啊!”
浒淅笑着说:“忏愧,勒涂啊,你和言张把他们抬出去,扔地上就行了,他们醒了记忆模糊,永远记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