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得浑身发抖。
想到在澳洲拿那份弃权书,他也是神不知鬼不觉就给我布了局,我真一口气没能上来了。
“啊!!大小姐,你怎么了?大小姐!!”
恰好这个时候张妈已经出来了,看到我站在沙发边拿着手机在翻白眼,她赶紧跑了过来。
老太太也来了。
于是,这客厅乱成了一锅粥。
而没有挂掉的手机掉在地上,估计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狗男人也在里面大叫:“江柚?江柚你没事吧?”
没事你大爷!
我最后失去意识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守死西山半岛的大门。
因为,不出意外的话,下一步就是这狗男人要赖进来了!
气死我了……
——
傍晚,我终于醒了。
窗外灰暗色的光线洒进来,落在室内桃木色的木地板上,就仿佛成了黑白色的照相机,看得我都晃了一下神。
“柚柚,你醒了?”
温柔的唤声从耳边传来。
我这次清醒过来,顺着声音望过去,发现是一个脚步蹒跚的老人正拄着拐杖朝我走来。
“妈,你怎么在这?张妈呢?”我赶紧爬了起来,有些愧疚想要下床。
可老太太却已经到我床前了。
“她在楼下做饭呢,妈没事,妈就想守着你,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老太太打开了旁边的台灯,橘色灯光下,握着我的手在床边坐下来,她关心地问道。
我听到了,没来由的心里一惊。
她没有发现我的秘密吧?
我下意识就朝小腹的位置摸去,眼中则是藏不住的慌乱,“妈,我……”
“这都是我的错,平白无故让你给那老东西扇一巴掌,把你脑袋也打出毛病来了。”
老太太却伸手朝我的头摸了过来。
我呆愣住了。
片刻,果断把手放了下来。
“没事,妈,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我没有否认自己被打成脑震荡的事。
因为,这老太太住进来后,感觉这毛病以后能经常“用”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