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十年来,她对着男人,已然没了期待。
自然说什么,也不用顾忌。
“你!”裴沉看着她嘲讽不屑模样,想要责骂,最后还是认了下去。
气不打一处盯着这个儿子,看着他们母子相护模样,最后还是铁青着脸,甩手离开正院。
“行,我不管了!”
“裴桉,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要负责。”
宁氏压根不看那男人,屋内就只剩下母子两人,抬手抹去泪痕,严肃看着跪在地上之人。
“说实话,为何又不娶了?”
裴桉此刻跪在地上,心中对母亲带有一丝愧疚,实情他不能说。
“查到一些事情,董家女德行有亏,不宜做正妻。”这话也是实话。
宁氏盯着她这儿子看了好一会,最后只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不想说得事情,旁人在怎么逼都是无用。
可心里头还是气,前段时间算是白忙活。
“你说,你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
“你那两个表妹看不上,后面看上一个,又在提亲前弄出这一番事情来,是不是逃避娶亲?”
一边说一边打量他的神情,试探性询问:“还是说,你是为了屋里那个通房?”
裴桉神色未变,抬眼与母亲对视:“不是。”
“儿子不是那般不知轻重之人。”
宁氏见他这番回答,也不知该不该信,总对那个通房不安。
裴桉自然能看出母亲的担忧,想到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心中又是一疼,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狠下心答道:“儿子已经让人放她出府。”
这话让宁氏一惊。
“儿子暂时并未找到合适的正妻人选,并不想随便娶亲,望母亲成全。”
还没等宁氏拒绝,紧接着开口。
“最近朝堂不安,天子身体欠安,太子手下有不少重要事情等着儿子去做。”
“请母亲放心,佑之这辈子绝对不会让母亲失望,也绝对不会以国公世子这个身份活一辈子,也不绝对不会止步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