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温和而平静:“世子,好好喝药。”
动作温柔细致,眼底也不似往常一般冷漠,可裴桉却无端觉得有一丝不对。
说不上来,想要探究,又被眼下难得温柔给迷了心神。
任由她喂药,嘴角噙着笑,一贯冷成眼中也带着丝丝情意,落在外人眼中格外情深。
而这一幕,也清晰落在屋外两人眼中,神色凝重。
连一向不爱管小辈男女之事的老国公,眼中都浮现一丝担忧,沉沉看了几眼,便把身旁之人给拉走。
宁氏这几日过得心忧无比,担心桉儿的伤势,又气愤他如此看重那女子。
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接连好几日在正院中发火,也自然没给裴沉一个好脸色。
被眼前那幕气得脸颊泛白,一把甩开这男人手,语气相当差,一把甩开他:“你说,如今该怎么办?”
“难道要桉儿真娶了那个通房不是?”
老国公脸色同样不好,一听这话,厉声驳斥:“胡说什么,堂堂国公世子,怎能娶一介婢女为妻。”
这要是传出去,他裴家脸面要不要,简直要贻笑大方。
这种事,绝对不能发生。
原本也只以为是个貌美女子,喜欢就放在身边好了,可没想到他那稳重嫡子居然为了个女人,连命都不要。
还有刚才,他瞧得真真切切,这哪是个简单的通房,分明是他裴桉放在心中的女子。
如此在乎,日后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这女人,简直是个祸害。
不能留。
背在身后双手握紧,眼底一片深沉。
宁氏自然是不会同意这样一个身世的女子,成为了她儿媳妇,为了桉儿,也愿服一次软。
“你说,该如何是好。”又凶又急质问他。
上次她便想把人送走,可却被桉儿发现,闹出那一番事情来,伤了母子情意。
这回,她倒是不敢轻易动手。
老国公自然是清楚上一回的事情,可他下手绝对不会妇人之仁,也不会轻易让人抓住把柄。
“你去把人找人,我亲自来说。”裴沉看了她一眼,眸色深沉,语气硬冷。
宁氏抬眼瞧了瞧身侧这男人,眼底转落一丝情绪,说不清是何含义,最后还是应了。
这原本也是他该做之事。
二十多年来,他是该为桉儿前程,付出谋划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