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桉,你早就该死了!”
裴扬满目恨意,低声怒喊着。
可利器刚靠近,便见榻上之人猛然睁开眼睛,轻笑反问着:“是吗?”
“你--”
惊吓之下,裴扬顿住手中动作,瞳孔微缩,像是受惊的野兽一般,惊愣在原地。
他居然醒着?
裴扬在对上那双冷寂的眼眸之时,身子微僵,一直以来他都被裴桉甩在身上,从不敢轻易招惹。
便是在这种时刻,明知自己占了优势,他还是对眼前之人,带着一丝惧怕。
这种不受控制的心理情况,让裴扬整个人扭曲不已,他恨裴桉抢了他的所有,又害怕这人。
握着利器的手,不受控制发颤。
而也是这点轻微变化,全然落在榻上之人眼底。
“怎么,又不敢了?”
裴桉微扯着嘴角,淡漠嗓音之中带着几分嘲讽,身体未有一丝移动,丝毫不将这人放在眼底。
他就这般冷漠望着眼前这位大哥,无一丝情绪波动。
“你。。裴桉,眼下你还是这般猖狂?”
也是他这种淡漠,目中无人的样子,让原本情绪失控的裴扬,心中怒火聚齐在一起,双目怒视着他,手中死死捏着利器,仿佛顷刻之间就要玉石俱焚一般。
“你如今被困此地,还失了武功,如何和我斗?”
“便是我今日在此处杀了你,又如何?”
“只要你死了,父亲只剩下我一个儿子,他定然不会动我,世子之位是我的,裴家是我,你的所有都是我的。”
“裴桉,就是因为你的存在,我才会被父亲舍弃。”
裴扬高高举起利器,放在他的脖子之下,神色无比激动,眼底恨意像是要迸发出来一般,每一句都是这些累积的恨。
相比裴扬的失控,处在刀口之下的裴桉,显得太过于镇定,完全不将他放在眼底。
甚至对着他的这些指控,眼底无一丝触动。
只觉得可笑。
这么些年,还从未有人说过,他需要和一个庶子抢世子之位。
何其嘲讽?
“你为什么不出声?”
“为什么不反驳?”
屋内响起裴扬失控的嘶吼声,他最不喜就是裴桉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明明他才是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