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能认出,这是国公府的死士。
还真看得起他。
居然动用这么多人力,只是为了将他困住。
裴桉冷冷扯了扯嘴角,暗沉眼神对上他这位父亲:“只是为了将我困住?”
“国公爷难道不想将我杀了,将这世子之位让给你另外一个儿子?”
“若是你这般想,趁早告诉我,我一定满足。”
裴桉说着每一句话,都让国公爷脸色难看一分,他从未有过这种想法。
裴扬也担不起这个家。
“佑之,父亲从未有这个想法。”
“是吗?”
“那父亲是想联合你那些旧臣,想办法将未出世的皇子杀死?”
“还是你认为,拦着了我,事情便能顺利进行下去?”
说这些话时,裴桉眼底淡漠不已,简单几句话便将他们的预谋给说了出来。
其实心中嘲讽不已。
这些所谓世家贵族,不满陛下的老臣,不过是在自掘坟墓罢了。
还当他们这位陛下,是个有人性之人。
可惜啊。
赵寒早就在等着这一日,他正愁找不到借口下死手呢
。
而裴沉也因他口中之言,面色忽变,像是想到些什么,紧紧锁着眉心,冷声质问着:“你这是何意?”
只见他这儿子,眼带讥讽,抬头对着他轻蔑一笑。
骤然之间,裴沉心口一暗,紧抿着嘴,咬着牙关不可置信般开口:“你是说,陛下早就知晓我们的计划?”
便是他猜中了,裴桉也并没有回话,神色淡然站在屋内,任由他心急如麻。
一朝天子一朝臣。
早已经换了天,只是这些人还心有不甘罢了。
见他这般反应,裴沉心中愈发肯定不安起来,怒目瞪着眼前之人,带着几分怒意:“裴桉,你姓裴!”
“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