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沉,你这个畜生,我恨不得杀了你。”
而这一巴掌,打得裴沉惊愕不已,眼底浮起怒意,拽着她的手,带着怒意冷斥着:“宁臻,你疯了不成?”
他一辈子,还没挨过女人的打。
“我疯!”
“裴沉,我是被你逼疯的!”
宁氏丝毫不惧这人的目光,她活到如今,也只是想看见裴沉最后彻底输在她儿子手上。
年少情窦初开的爱意,在这二十年多年间,都化成了恨,埋在她心底生了根。
有哪一个女子,能忍受丈夫如此多妻妾,和旁人生儿育女,还和她们产生情意。
她宁臻受不了。
当初的爱,仰慕,在一日日等待和绝望之间,渐渐消散。
她想要这个男人后悔,后悔年少时那般对待她。
“疯子!”
裴沉不懂她眼底那股恨意,一把将人推开,刚来时的好脸色也顿然消失。
“我来此处,不是见你发疯。”
“宁臻,今日我是利用了你,但我都是为了裴家和裴桉好,你不要生事,给我安生待着。”
“还有那个女子,不过是个妾,何须如此在意?”
“妇人之见!”
裴沉冷着脸,看着她说完这些话,便失了耐心,转身离去,甚至让人将这院子也同样看守起来。
而被甩在一旁的宁臻,脸色虚弱苍白,死死拽着地上的瓷片,血从手掌之处溢了出来,可她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呆坐在地上。
失去生气的眼神,望着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忽而大笑起来,癫狂不已,双目通红不已,眼泪一滴滴滑落。
“妾?”
“无需在意?”
“裴沉,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般畜生!”
她一人坐在地上,死咬着牙关,满目泪痕,眼底红意和恨意,让她整个人看上去狰狞无比。
“我,妇人之见?”
“可妇人也能要你的性命!”
宁氏低垂眼眸,泪水掉在鲜血之中,两者融为一体,触目惊心,喃喃自语着,谁也听不清,只有她一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