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知道裴沉该死,谁又敢在外头议论一句。
权势滔天,那便是握住了所有人的性命。
谁不想好好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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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不同往日那般凝重,却也散发着一股死寂,接连死了两位主子,也只是轻扫而过。
有人重视,活着的时候,才有几分体面。
若是无人在意,便和死了一个奴才没什么两样。
宁氏听到下人口中的议论之言,只冷笑几声,未做任何反应,该去管的不管,她又何必放在心上?
这样的日子,她过够了。
望着桌案上的和离书,眼底一片凉薄,一份又一份,每一个字都她亲手所写。
无论那人撕了多少次,她都不会改变想法。
她宁臻为了这点名声,痛苦了二十多年,怎么就不能还回去了?
宁臻抽出几张,面无表情递给一旁的婢女:“送去给他!”
“夫人。。。”
婢女刚想开口劝慰一声,便被冷声打断:“去送!”
“是!”
婢女再不敢出声,低着脑袋双手接下纸张,躬着身子朝屋外走去。
这已经不知是多少回了。
一日不知多少张,从未有过任何回应。
夫人不停的写,先前还能出这道正院的门,去和国公爷闹,可现在只能待在屋内,让下人去送,更是没一点反应。
下人都清楚手中之物,一个个惶恐不已。
不知这场闹剧,还要维持多久。
婢女一脸慌张,将手中之物递了出来,和外头之人对上眼神,满是惊恐。
“劳烦了。”
说完便立即回到屋内伺候,只见夫人已然重新提笔,再次写了起来。
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担忧还是惶恐。
若是再这么下去,怕也是要将自己身子熬坏了。
“夫人,您身子不好,还是先休息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