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寒冷无比,只简单披了个外衣的苏清月,完全承受不住这份寒意,尽管刚才她被这人弄得浑身发热,还是冷得发颤。
可比起这些,她更害怕眼前之人。
或许之前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想到这人也会如此疯魔,让她完全看不懂。
摸不清的人或事,最让人惶恐。
裴桉察觉到怀中之人的冷颤,单手把她环抱住,用大敞把她裹住,横抱起,一言不发,抱着她往院外走。
苏清月下意识惊呼:“裴桉!”
可她下面的话还没出口,院门被人轻易推开,常德走了进来,身后还站着一排人,惊住她的眼神。
这人早就有所准备。
白日那场戏,他压根就不信。
“放心,我怎么会把女儿留下呢?”
“月儿,我不像你那般狠心,一走就是三四年。”
抱着人的裴桉,微微低下脑袋,凑在她耳边慢条斯理说着,像是在安抚她。
可更多是在暗示她,威胁她。
如今局面,她没有一点胜算。
“把人带回去。”裴桉朝着常德冷声吩咐,随即大步离开院子,双手紧紧抱着她,力道狠到让苏清月发痛。
事情发展变化,完全不在她预料之中。
只一日,他便找到了自己。
苏清月死死拽着这人衣领,眼眶发红,盯着他,咬牙开口:“你想怎样?”
她知道,裴桉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可他如今每一句话,都是在用女儿威胁她。
裴桉轻笑一声,把人抱上马,从背后牢牢锁着她,冰冷气息环绕在耳边:“月儿,我来带你回家啊!”
“好久了,该闹够了。”
“驾!”
还没说出口的话,被夜晚的冷风全部堵住,藏在外袍下的手,紧紧握住,强迫自己冷静。
苏清月一眼便认出这是江斩的府邸,冷淡眼神望着他,僵持着:“裴桉,我们之间没有关系了。”
从见面开始,她就十分不安。
这人不对劲,回避她的问题,比过去更加强势,也更加不讲道理。
到了这个地步,两人之间也用不着演戏。
裴桉听言,微微垂眸,嘴角上扬,强势拉着她往里头走,像是没懂她话中之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