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可能刚才在灵堂里也是看晃眼了吧。
杏杏不是会太纠结某件事的人,很快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赵蒙他娘请了村里会管白事的账房先生,卫婆子随了五十铜板的礼金。
在村子里,五十铜板礼金算很多了。
赵蒙他娘拉着卫婆子的手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卫婆子拍了拍赵蒙他娘的胳膊。
橘哥儿跟赵蒙交好,再加上赵蒙他娘跟赵蒙也实在可怜。
“要是有啥难的地方,就跟我们说一说。”卫婆子同赵蒙他娘道,“大家都是邻里乡亲的,你们孤儿寡母,能帮肯定帮。”
赵蒙他娘眼里盈着泪光,点了点头。
。。。。。。
晚上,堂屋还停着赵友财的尸身,帮忙的村人们都已经各回各家。
发丧定在了明日。
赵蒙他娘跪在尸身前,在火盆里烧了几个她叠的元宝。
最后,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包油纸都有些发黄发旧的四角药包来。
这包耗子药,她揣在身上有两年了。
那是有一次,她被赵友财打的实在没了法子,去县里头买的。
后来,小小的阿蒙哭着找娘,她没能狠心吃下这包耗子药,一直将它藏在了身上。
再后来。。。。。。
赵蒙他娘眼神长久的看着那具穿着杏黄色寿衣的尸身。
再后来,她发现,她完全可以换个思路。